云岫右侧耳垂连带着那一小片皮肤都漫上绯色,他强壮镇定道:“我不是说只能摸一下吗?你这都摸多久了!”
他看不到方子澄的表情,青年嗓音柔和含笑:“是一下啊,我都没松开过。”
云岫:“……”
可恶,大意了!
好在方子澄没打算一下子把人欺负得太惨,松开可怜的耳垂,他瞥了眼,意味深长道:“好可怜,有点肿了。”
擦头发的功夫,云岫也把脚晾干了,套上鞋套拿上手机,扶着桌子站在椅子上,气哼哼地瞪了眼舍友。
还说风凉话,拜谁所赐啊?!
方子澄神色依旧,看不出任何异样,讨饶道:“我错了,为了弥补,我把你抱去台阶上吧?”
云岫:“不用!”
少年站在椅子上,手抓着栏杆,左腿一跨就踩到了第二个台阶。
他穿的是短款睡衣,只到大腿中部的短裤因为动作往上提了些,露出大片粉白的大腿肌肤。
就着这个姿势,云岫回头,得意说:“我腿长,够得到!”
可惜得意没有两秒,一次性鞋套与椅子接触面摩擦力不够,云岫脚底打滑,就要向后仰倒!
闭眼坦然接受屁股受创的命运,同时他在心中默默反思。
果然人不能对自己太自信,自己觉得行,朋友也觉得你行,后果就是方子澄已经转身回座位,不在他的身后。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感觉自己坐到一条手臂上,那条手臂结实有力,托着他这么大个人纹丝不动。
要知道云岫再轻也是个成年男性,不可能只有百来斤。
云岫惊喜:“谢谢方——听寒哥!”
他以为是方子澄,没想到是听寒,这人刚才不还在衣柜那边吗?
蒋听寒抬起眼帘,慢悠悠道:“不用谢,但我不叫方听寒。”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人家帮了自己,云岫自然硬气不起来,他从善如流道:“蒋听寒哥哥。”
他叫习惯哥哥,不会觉得叫不出口。
但在别人看来,他们这个姿势配上这对话,怎么看怎么暧昧。
方子澄上前,笑道:“岫岫先下来,待会听寒撑不住,你还是要摔一个屁墩儿!”
他伸出手,想要接过少年,然而蒋听寒仗着云岫看不到,装作看不到,等云岫说要下来,他才将人托抱到台阶上。
有了脚滑的教训,云岫不敢再大意,谨慎上了床。
少年在床上脱掉鞋套,像只小动物般探出脑袋,询问方子澄:“你可以帮我把垃圾桶提到下面这个位置吗?我想丢一下鞋套。”
方子澄的表情立刻阴转晴,高兴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