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云岫看来,这里偏僻景好,是个调。情的好地方。
蒋听寒看到角落有本杂记,上面书写着熟悉的字迹。
他问:“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云岫点头,“爷爷找了道士帮我算命,说我命里缺水,就把这间院子划给我住了。”
蒋听寒不信玄学,表情不置可否。
他脱掉两人的外套,整齐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然后跟云岫肩挨着肩,坐在连廊上低声细语聊天。
不知说到什么,云岫乐得倒在他怀里,眉目如画,粉颊如花。
两人的视线莫名黏在一起,暧昧且带着点独属于小情侣的黏黏糊糊,不知不觉靠近对方。
身体忽然腾空,云岫猛然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跨坐在对方身上,紧密无间,宛若生来便交缠生长的并蒂花。
薄薄的西装衬衫阻隔不了多少东西,他能感觉到对方火热的胸膛,以及为了他疯狂跳动的心脏。
少年仿佛被蛊惑了般,微微低垂下头,张开蔷薇色的柔软唇瓣,露出洁白的贝齿和粉嫩的舌尖,但他向来受尽宠爱,没做过主动讨好的行为,在男人薄唇上舔了半天,依旧不得其法,最后气恼地轻咬一口。
这还是云岫第一次主动,蒋听寒身体微震,激动得凤眸通红。
大概是云岫吃的小蛋糕甜味还在,他按住少年的腰和后脑,在人家唇上又亲又甜,直把人欺负得眼泪汪汪。
云岫双眼迷蒙,心脏随着对方的节奏跳动。
他似乎听到男人在他耳边用诱哄的声音问了什么,但他没听清,仅是胡乱点了下头。
俄顷,胸口一凉。
男人笑了笑,不带任何意味地评价:“好粉。”
没等云岫恼羞成怒,视野中便只剩下男人精心打理的发型。
……
礼堂。
宴会于下午四点准时开始,各位宾客落座,一双双眼睛看向台上。
云鹤站在台上没有灯光照到的地方,眼眸在台下四处搜寻半晌,没发现自己想要找的人,眉间不留痕迹轻蹙。
云迁站在他的旁边,也在寻找弟弟的踪迹。
他想找云岫问清楚一件事--
如云岫所想,云迁确实因为他破坏礼服而生气了一小会儿,但更多的是不解。
如果讨厌自己,用得着忍几个月,就为了这一下的报复吗?
当然,云迁没有那么生气的原因还有一个。
他不仅做了一套礼服,在岑助理的劝说下,他做了三套,云家还没小气到连几套礼服都做不了。
他认为这是所有人默认的事,所以才疑惑弟弟这么做的理由。
其实前几天岑助理打电话给云岫,算是无形中坑了他一把,只说云迁不太愿意做太多套礼服,没说最终做了几套。
灯光打下,台上骤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