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山,把他带走,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说话间隙,温降初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而是都落在不远处那蜷缩起的小小身影上。
可惜,徐昼野仍然不死心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拽住了温降初的裤脚。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就为了。。。区区一个沈秋渡?”
“你刚刚。。。是想杀了我吗?”
“我从来没有想杀你,也没有恨过你。”
“如果今夜你不出现在这里,我还会当做一切寻常。”
温降初沉声开口,垂下眼的同情像看一个可怜虫。
“徐昼野,你恨我造谣我,我都忍了,是妈妈告诉我,要对你好一点,我不想让她难过才一再容忍你。”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知道你经历很多,所以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吗?”
“我的行踪、出差时酒店住的房间、要喝的每一杯酒,你事先都知道。可我都没去管,我知道你想要踩着我活下去。”
“可是你现在竟然敢对沈秋渡出手,你是活腻了吗?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就够了,但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拉沈秋渡下水。”
徐昼野冷哼了声,狰狞地笑着,“温降初,你演老好人演惯了,现在是都忘了吗?”
“可我还记得,你之前的那些事情。。。你该感谢我,没有告诉沈秋渡。”他降下声调,阴恻恻地盯着温降初。
“他们不知道,可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什么人,你比我,更阴暗臭烂,只是藏得深而已!别以为被人恭维喊了几声,就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沈秋渡早就被你连累了!温降初,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由于说的话太多,徐昼野猛地咳嗽了几声,嘶哑的声音尖锐又难听。
温降初嫌恶地拧起眉头,收回腿,看徐昼野再一次狼狈倒地,丝毫不在意。
“这是他想做的,用你来亲手杀死他父亲,才不会脏了他的手。”
徐昼夜心脏停滞了一瞬,双瞳紧缩,温降初不愿再搭理这个家伙,直接朝前走去,徒留徐昼野在原地不断谩骂。
“温降初,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就应该和我一样。。。一样可恨!你凭什么。。。凭什么变得那么好!”
最终,薛山客被吵得不行,直接一管药剂注射进去,才独自一人吃力控制住了徐昼野,拖着他上车离开。
温降初来到沈秋渡身边时,沈秋渡双眼呆滞,站在只剩最后一口气息的男人面前,垂着头,全身的阴影覆盖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