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笑着说:“这孩子随他妈妈,聪明又踏实。有他在,江氏肯定能越变越好。”
江承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业务上,但他从未放松对林美凤的警惕。
他知道这个女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入职第三个月,江承就发现了异常:一份本该由他审核的采购合同,被绕过他直接送到了江振业的办公室,而合同的供应商
,来路十分可疑。
“爸,这份合同有问题。”江承拿着合同找到江振业,“这家供应商的报价比市场价高出百分之十五,而且没有任何资质证明。”
江振业看着合同,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了。这份合同暂时搁置,你去查一下这家公司。”他没想到林美凤都去了分公司,还在暗中插手总公司的事务。
江承调查后发现,这家所谓的“供应商”根本就是个空壳公司。
他把调查结果交给江振业时,江振业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以后合同都必须经过你审核,没有你的签字,财务不得拨款。”
这个决定意味着江承真正获得了部分实权。
消息传到华东分公司,林美凤气得摔碎了办公室的花瓶。
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阴狠如毒蝎。“江承,你以为这样就能斗过我?太天真了。”
林美凤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陈立东,把你这段时间所有的调查结果发给我!对,就是江承这几年在R市的所有行踪,我肯定要调查出来他遇到的那个恩人到底是谁!”
她不信江承的过去真的无迹可寻,一个受重伤的穷小子那三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要找到过往,或许就能抓住江承的把柄。
与此同时,江承在王叔的帮助下,逐渐摸清了林美凤转移资产的套路:她通过虚构海外项目,将江氏的资金源源不断地转移到私人账户。
他把这些证据都交给了江振业,因为深刻理解这些事情还是由父亲经手才好。
只有这样,才能一点一点切断江振业对林美凤的信任。
信任一旦瓦解,再构建则是难上加难。
江振业则把这些证据交给律师,毫不客气的商讨追还方式。
日子在忙碌中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来年春天。
江承在公司的地位逐渐稳固,越来越多的老员工开始向他靠拢。
江振业对他也越发信任,很多重要的决策都会征求他的意见。但江承知道,只要林美凤还在分公司虎视眈眈,他就不能有丝毫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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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高中的高三教学楼总是亮着最晚的灯。
陆冉冉趴在堆满试卷的书桌上,笔尖在数学题上停顿了很久,昏昏欲睡,眼底遮不住的疲惫。
墙上的日历显示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百天,书桌上的便利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单词。
回家后,她继续把清凉油撒了一点点在手背上,闻着这股味立刻精神百倍,也不打瞌睡了。
从书包里拿出书继续看,倒不是为了熬夜,而是如果这道数学题目解不出来,即使躺在床上她也会一直想着。
“冉冉,还没睡?”妈妈田娟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看着女儿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别熬太晚了,注意身体。”
冉冉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接过牛奶:“妈,我做完这道题就睡。”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最近感冒了,却不敢耽误学习。
田娟坐在床边,看着女儿书桌上那张京北大学校园的明信片,轻声说:“冉冉,要是太累了就休息一下,考不上京北也没关系,咱们本地的大学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