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诸伏真寻浑身一颤,撑着安室透肩膀的手发力猛地将他推开,抬手捂住肩颈处刚刚被他轻轻舔舐的地方,对着他的腿骨就是收力一踹。
保准他痛到心里,但绝对不伤筋动骨。
安室透的神智被踹出了片刻的清醒,他开灯的同时也没忘记自己先前的借口,狼狈地挣扎翻起身从茶几的抽屉里胡乱摸了一瓶药片逃去了卫生间。
这次他没忘记把门锁锁好。
浴缸里的凉水慢慢没过他,直至水波在下颌摇晃,安室透才关掉了阀门,任由自己躺在浴缸里抵抗着药效。
神智不清但身强力壮的自己还是打晕掉更安全,毕竟几种药效哪个先失效都无法保证。
安室透调整了一下合适的姿势以防自己昏迷后沉进浴缸,随后果断朝自己的脖颈抬手劈下。
他学这招的时候也没想到有一天要用在自己身上。
「相当安心。」
视野和感官消失的瞬间,安室透放心了。
客厅里只留下诸伏真寻和安室透养的白狗两两相望,一个窝在沙发上面带警惕,一个乖巧端坐在沙发前。
“狗狗你坐坐好啊,你主人吃完药就能来找你了。”诸伏真寻碎碎念念,也不管狗狗能不能听懂她的话。
她有关系好的狗狗,也有关系不好的狗狗。她不会被咬伤,但崩碎狗狗的小牙就罪大恶极了。
“汪——”
“真乖,不像你的主人那样。”
诸伏真寻坐等右等,从见他拿到药的放心,到慢慢疑惑了起来,再到非常不放心地去了卫生间。
她贴在门上侧耳倾听,里面一片安静。
“狗狗,你主人的药那么难吃吗?这么久还不出来。”
哪怕是吃了会有严重肠胃反应的药,也不应该这么久都没出来吧。
狗狗当然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只是上前用前爪飞快扒拉着门缝。
“透君?”诸伏真寻不放心地敲门,里面无人应声。
刑侦剧看多了的后遗症让她飞快地脑补起卫生间里的现状,她转动着门把,受阻后不可置信地又转了两下,确实是被反锁上了。
吃什么见不得人的药啦?
就这还要锁门?以为这点木板做的门就能阻碍她?
……
安室透被哈罗想要出门的哼唧声吵醒,他伸手在床沿摸索到哈罗的狗头摸了摸,“等一下哦。”
他的手指一僵,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他记得他昨天把自己敲昏在浴缸里了,门也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