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祂极为熟悉的笑容,看透一切志在必得,灿烂明媚到祂无法忘怀。
“我知道了……”鹿丘白轻喘着说道,整个人蜷缩在戚言州怀里。
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和戚言州找到这些字母?
为什么?
这么巧合吗?
还是说,是有人故意营造了这种巧合?
——答案就在眼前,那就是,字母,或者说,暗示,本就是他留下的!
不是现在的他,而是过去的他!
只有曾经经历过,才能精确地留下提示。
所以,这辆列车,是一个循环、一个时间诡计、一条衔尾蛇!
他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在上一个循环,肯定也一模一样发生过。
这个答案多少有些匪夷所思,除了鹿丘白自己,恐怕不会有其他人相信。
但这并非没有可能,【钟表匠】的能力恰好就是重启时间。
他需要进一步求证。
第一步,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列冷冻车厢。
这短短片刻,车厢内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十度。
鹿丘白清晰感到自己正处于失温边缘,他让戚言州把自己放到车厢门处,那里有收容者正在想办法融掉玻璃,勉强能感受到些许温度。
快要被冻僵的大脑努力运转,在这样的极端情况下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他该怎么逃出去?
上个轮回的他在车窗上留下印记,并不代表他活着出去了。
甚至有可能,就是在濒死之际,想尽办法为下一个循环的自己留下提示。
……太冷了,快要没办法思考了。
鹿丘白抱着戚言州的触手就像抱着一块毯子,失温让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后似乎有人在拍打着玻璃门,叫喊着让他不要睡去。
是黎漾吗?好像还有亚瑟,小桃和柳哥……
好困。
鹿丘白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还没有糟糕到要死的地步,至少他还没有想要把衣服脱掉。
甚至,似乎觉得身体开始回温。
……糟糕。
鹿丘白更加用力地抱紧触手,深知感到炎热是快要被冻死的表现,他好像真的快要死了。
但很快他发现好像不是幻觉,窗的雾气正在消散,冰结的地面也变得光滑。
温度真的在上升。
与此同时,他感到怀里的触手在痉挛,好像忍耐着什么发自灵魂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