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尖轻轻蹭着祂,灼热濡湿的吐息喷洒在小章鱼冰凉的唇上,青年温柔地亲吻着祂,蜻蜓点水一般,却足以搅动海面的惊涛骇浪。
祂迫切地伸手搂住他,这一吻持续许久,直到青年轻推祂的胸膛,戚言州才依依不舍与他分开:“小鹿……”
甜甜的。
鹿丘白笑弯了眼睛,舌尖舔过唇面,他听到小章鱼的肚子咕噜咕噜叫。
“走吧,去吃烤串。”
……
过去,精神卫生中心对面是学校,学校旁边就是烤串一条街,于是孜然辣椒被炭火熏烤的香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鹿丘白的下饭伴侣。
闻着烧烤味,碗里的白米饭好像也有滋有味了起来。
后来离开了精神卫生中心,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吃自己爱吃的,又因为药吃得太多,吃坏了胃,平时仍是只能清茶淡饭。
但鹿丘白很倔。
急性肠胃炎两次后,他的胃终于服软,接受了烤串。
此时此刻,鹿丘白拿了一把烤羊肉串,蹲在路边吃。
老板乐呵地摇着扇子:“帅哥你吃得可真干净,不像其他人吃着掉渣子。”
鹿丘白腼腆一笑——
身下的阴影张开了嘴,咕叽一下吞掉了掉落的孜然粉。
然后,他身边的男人打了一个喷嚏。
鹿丘白憋笑憋得艰难,伸手给祂擦擦嘴角。
戚言州摸了摸鼻子,大步走到老板身后,盯着那害得祂打喷嚏的粉看了很久,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老板身上起鸡皮疙瘩。
然后,祂指了指一旁货架上的鱿鱼串:“要这个,来六串。”
点完单,祂又在烧烤架旁站了许久,烟灰拂在脸上,将祂本就阴沉的面色熏得更黑。
等烤好,祂又说:“这里有点没熟……那里焦了,不要辣。”
老板哪敢不答应,手都在抖,总算烤出了一份完美的鱿鱼串。
祂满意地接过烤串,迈步向鹿丘白蹭了过来,灰白的手攥着铁签,很期待的样子:“吃吗?”
鹿丘白看到鱿鱼串,诡异地沉默了。
这孩子怎么喜欢吃自己?
但小章鱼的目光太热切,鹿丘白拼尽全力无法拒绝,伸手过去:“吃的。”
但祂不松手,迎着鹿丘白疑惑的目光,吐出三个字:“我喂你。”
哦……
炽热的烟火气中更炽热的是老板的注视。
鹿丘白假装没有看到,张开嘴咬住鱿鱼须,那个瞬间他好像看到小章鱼的触手蜷曲了一下,似乎是幻痛,即便如此,在看到鹿丘白将鱿鱼须一整根吃下去后,祂还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鹿丘白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