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抬手,半天才动了动手指。
但就在下一秒,他听到有人奇怪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吐息喷洒在指尖,那人似乎是凑近了他的手掌,在仔细地观察着。
鹿丘白汗毛倒竖,立刻意识到,按照药效,他现在应该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只不过下药的人没想到他从小接受治疗,早就对麻药有了抗性,提前这么久醒了过来。
身体暂时还不舒坦,鹿丘白一动不动地装晕。
那人观察了片刻,大概是确认他还没有醒来,并没有离开,反而将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身体。
与手掌同步触碰上来的还有柔软的羊绒,鹿丘白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觋。
觋的手往他脸上摸,拨开额前碎发,又捏住他的脸颊,将嘴撑开,像是人牙子贩卖人口,在检查他的牙口。
“好。好。”
觋低声说着方言,奇怪的是,鹿丘白竟然听懂了他的话。
并不是脑子自动将方言翻译成了官话,而像是将方言当成了母语一般,毫无障碍地听懂。
检查完牙口,觋的手开始往他衣领里摸。
觋解开纽扣,将衣裳扒开,胸膛立刻凉飕飕的,坦露在外。
觋在检查他的身体。
就像在祭祀前,检查祭品是否合规。
鹿丘白强忍着没有蹙眉,实则心里已经把这老头骂了个狗血喷头。
胸、腰、腹……
当觋的手摸过小腹小七留下的伤口后,鹿丘白明显听到他叹了口气。
鹿丘白在心里冷笑。
看见了吗?知道他名花有主了,还不赶紧把他放了。
伤口处猛地一烫。
鹿丘白的腰腹下意识绷紧,只感到觋将什么抹在自己腰上,烫得发麻。
是什么东西?
觋的手还在向下。
指腹粗糙,像棵老树的树皮磨着身体,明明垂垂老矣,解皮带的动作倒很迅速。
受够了。
喜欢比自己小的。
小特指年纪小。
是可忍孰不可忍。
鹿丘白猛地睁开眼睛,果真见到觋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正往他小腹以下部位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