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丘白的心跳有些急促。
他伸手抓住一段长发,指尖绕着卷了卷,捏紧一拽,拽得祂弯下腰来,一人一污染体的距离拉得很近。
“新衣服。”祂茫然地眨眨眼,看向鹿丘白手中的名片,“呢?”
鹿丘白抬起手臂,在祂鼻尖上摸了一把,像摸一条大狗:“现在去拿。要和我一起去吗?”
触手卷住鹿丘白的手腕,祂将鼻尖贴了上去,轻蹭着嗅闻:“要。”
布料市场,2层2-11店铺。
“3-6?”店老板将衣服打包好,古怪地念叨,“不清楚,不过三楼的店铺都快搬空了,您有什么看中的款式,不如还是在我家……”
鹿丘白问:“三层为什么搬空了?”
老板不语,先在关公像前上了一把香。
紧接着,神神秘秘开口:
“大概一个月前,有个三层的老板,晚上给店铺进货,他走到三层,乌漆麻黑的,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说老实话,我们这儿,蟑螂、老鼠,总难免有一些,这位老板一开始,也当做是老鼠在跑。”
“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这声儿,好像是从他头顶传来的?”
老板的声音很低,语速很慢,好像钝了的笔尖,在砂纸上描画。
鹿丘白静静听着,指腹摩挲着唇瓣:“然后呢?”
“然后,他就抬起头,看见了——”
“看见了?”
老板尴尬地搓了搓手:“不知道,他当时就给吓晕了,醒过来之后,全给忘干净了。不过三层自那之后老有人目击到脏东西,找了个有名的风水先生来算,说是招惹了煞,惹不起,只能躲。”
鹿丘白闻言,只是点点头。
他曾经也信过世界上有鬼,但用了所有招阴的办法也没见到死去的父母,从此成为了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脏东西暂且不提,受到惊吓后失去记忆,是一种名叫心因性失忆症的心理现象,有科学依据。
但要引起心因性失忆症,这种惊吓,必须达到让人难以承受的程度。
简单来说,就是吓到“魂都飞了”。
鹿丘白对三楼有什么东西有了些许心理准备。
为了不打扰布料市场的正常工作,鹿丘白决定等到夜晚。
回疗愈所有些浪费时间,他干脆就近找了个咖啡店,坐着打发时间。
给自己点了杯拿铁,又给小七点了一份小蛋糕,刚喝了一口,就察觉到小七的视线,直勾勾落在杯子上。
“一样的。”祂说,很执着于用和他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咖啡,你喝了晚上会睡不着。”鹿丘白担心章鱼咖啡不耐受。
祂思考了一下,比起睡不着还是想要和鹿丘白一样的东西:“不睡,要一样的。”
没人能够拒绝用湿漉漉眼神注视着自己的美男,尤其是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