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丘白还是怀疑郑大乾的死亡和污染体有关,与莫容柳交换了个眼神。
莫容柳问:“我们可以去看看卡车吗?”
江警官点点头:“当然可以。”
肇事卡车就停在车库里,鹿丘白和莫容柳拿着监测器转了一圈,未能找到任何污染体活动的痕迹。
奇怪。
无法,他们只能打道回府。
走出警察局,莫容柳忽然开口:“郑大乾有一个儿子,代号【鎏金】,是观海市收容所的第一批收容者,郑氏集团之所以资助我们,主要是为了【鎏金】。”
“【鎏金】……”这个代号鹿丘白有些印象,在收容者论坛里见过,“他不是……”
莫容柳肯定道:“是的,十四年前,【鎏金】死在了污染磁场里。但郑大乾没有因此停下对我们的资助,因为【鎏金】的遗言,是希望能从污染中救出更多人。”
说完这句,沉默席卷而来。
惟有月明。
二人在地铁站分别,鹿丘白回到疗愈所。
月光比他的脚步更快,轻巧地迈过门槛。
鹿丘白的心情却很沉重。
他知道,莫容柳提到【鎏金】的事情,是想委婉地告诉他,郑氏集团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小。
但郑大乾死得蹊跷,线索骤然截断,让人很难不生疑。
鹿丘白用力拧了拧眉心,将皮肤蹭得发红,眉宇间满是沉郁。
他从口袋中摸出药瓶,空口嚼碎一粒药片。
苦涩在唇腔间蔓延,鹿丘白机械地咀嚼着,直到心底的烦躁与不安在药物作用下得以舒缓。
食人花好像也看出他的情绪不佳,扭动着伸出叶子:“爸爸,不哭,乖乖。”
鹿丘白伸手捏捏它的叶子,食人花抱着他蹭了蹭。
吃了药,困意袭来,本欲洗漱上床,又看到游戏卡带安静地躺在桌上,无声地跟他说:
现在还不能休息哦。
鹿丘白想起小陈一家人,徐徐叹了口气,左手拿着卡带和游戏机,右手抱着他盛放的好大儿,上楼进入卧室。
卧室是阁楼改的,高度有限,鹿丘白弯着腰摸到窗边,先拽上了窗帘,将能打开的灯都打开,商场扫码送的小鹿抱枕垫在腰后,舒舒服服打开游戏机。
旋即他意识到,这种相当于他两个月生活费的游戏机,他只看大学的室友玩过,虽然见过猪跑,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些难度。
认真地搜索了教程,好容易才将卡带塞进去,游戏选择界面出现了《别看窗外》的选项。
载入游戏。
游戏主页分成“新游戏”、“读取存档”和“游戏设置”三个选项,想着存档里或许有小陈的游戏记录,鹿丘白先试着读取存档。
屏幕上跳出“ERROR”的字体,提示他读取失败。
又试了试,仍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