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说到这里,又用力嘬了一口烟,一口气将烟吸掉大半:“然后他就惨叫起来,疯狂地大叫‘被抓住了、游戏输了、要来找他了’,但我们把屋子都找遍了,根本没发现任何人……”
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小陈,一直安静低头的小陈忽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它就在那里!它一直都在!你们看不见它吗?它一直跟着我们!!就在窗外!!”
他猛地从椅子上扑倒在地,整个人钻进了办公桌下,拽着鹿丘白的裤腿,把自己藏在他两腿之间。
鹿丘白:“……”
这突然的发狂吓坏了陈父陈母,他们连连向鹿丘白道歉,却怎么拉也没法把小陈拉起来。
疗愈所内一片混乱,鹿丘白倒是从容:“玩的是什么游戏?”
陈父道:“叫什么……别看窗外……”
鹿丘白点点头:“卡带带来了吗?”
陈母赶忙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一个陈旧的游戏卡带,还有一个switch游戏机。
卡带上画着一个颠倒的人脸,【别看窗外】四个字斜斜印着。
鹿丘白接过,不动声色地,将监测器压在了卡带上。
污染指数:20。
眼底略过些许暗色,鹿丘白看了看地上还在抱着头发抖的小陈,迎着夫妻俩紧张的目光,道:“卡带和游戏机先放在我这里,你们带小陈去附近的旅馆住两天,记得一定要拉上窗帘,不能让他看到窗外……两天后,再来找我。”
夫妻俩眼带泪花:“好,好,谢谢鹿医生,真的太谢谢您了。”
鹿丘白让他们不用客气。
送走一家三口,早就过了和莫容柳约定的时间。
他一边给莫容柳发消息道歉,一边拦了辆出租车,向警局赶去。
坐在车上,鹿丘白看向窗外。
天色渐晚,夕阳的垂黄将树影拖长,像一团模糊的人影,顺着每户人家的窗台,爬入屋内。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