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目光始终跟随着鹿丘白,直到门彻底关上。
他重新端起鹿丘白喝过的碗,碗边还沾着未干的水痕,是鹿丘白喝水时留下的唇印。
小王伸出舌头,仔细地将唇印舔了个遍。
。。。
进门后,鹿丘白顺手把门一锁。
现代化的风还没能吹进好运村,村庄破败且落后,电压到了夜晚就不稳定,时明时暗,热水只能从开水瓶里倒。
屋内只有床、桌椅和衣柜,但好歹有一扇窗。
住过s224号纯狱风宿舍的鹿丘白还是挺满意的。
他将磨了自己一路的皮鞋脱下,发现脚后跟已经磨出一个水泡。
身体不合常理的疲惫,眼皮极度沉重,他本想简单梳理一下情况,为明天的录制做准备,却连这片刻也没撑住,脑袋一沾上床,就迅速睡了过去。
意识像沉进深潭中,这一觉睡得很深,却并不安稳。
窸窣、窸窣。。。
后半夜,一阵轻微的动静将鹿丘白吵醒。
门锁弹动了一下,发出咔哒的声响,在安静的黑夜里极为清晰。
有人在撬锁!
鹿丘白瞬间清醒过来,屋外已至晨昏交界,一缕熹微晨光透进屋内。
撬锁声愈发激烈,门外的人发现暂时撬不开锁,干脆撞起门来。
脆弱的门锁已经被撞到错位,一分钟内,门外的人必然能够入内。
鹿丘白暗骂一声,他的房间在父子俩的房间中间,两面包夹之势,要想走到他的门前撬锁,必先经过父子俩的房间。
该吵醒的早就被吵醒了,不该吵醒的,他叫破喉咙也叫不醒。
更有甚者,谁又能说,撬锁的就一定是外来者呢?
鹿丘白翻身下床,借着光摸到桌旁,伸手就推。
桌子纹丝不动。
鹿丘白一愣,转而去拖椅子。
椅子也纹丝不动。
激烈的撞门声让他没时间思考太多,既然堵门行不通,鹿丘白干脆抓起桌上的金属台灯。
这回总算没有纹丝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