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丘白双手撑在男人胸膛处,掌根就是偾张的胸部肌肉,但他难得顾不上揉捏,赶忙伸手去摸小章鱼的后脑勺,直到确认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
鹿丘白很惊讶,因为按照他们摔倒的姿势,应该是他与地面亲密接触才对。
但现在却是戚言州被他压在身下,这意味着,失去记忆的戚言州竟然第一反应还是先保护他,甚至在跌落过程中翻了个身。
鹿丘白心都化了,他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凑近祂的耳畔:“挟持我。”
他们直直从七楼摔到了六楼半,哪怕是污染体,巨大的冲击还是让祂的眼神一瞬恍惚,而鹿丘白的话更让祂摸不着头脑。
但疑问的音节还没有出口,青年潮湿的掌心就压住了祂的唇瓣。
这是一种命令式的动作,被压迫的口鼻间只能存在一种气息,那就是青年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戚言州并不讨厌,甚至回过神来,已经猛嗅了两口。
真奇怪。祂想,本能地用自己给他当肉垫已经不可思议,更不用说此刻被青年这般命令指挥。
可祂竟然……还想要更多。
脖颈好痒,栓在皮肉里的项圈似乎扣得更紧了。
戚言州伸出手,紧紧掐住青年的脖颈。
鹿丘白的唇角微微掀起一抹笑意,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恐惧,但声音中故意透露出颤抖:“别过来!”
戚言州的小腹一阵酸。
青年这幅样子,就像危险而诱惑的毒蝶,实在……太迷人了。
医生护士纷纷停下脚步。
他们胆战心惊地看着最危险的病人掐着最优秀的医生的脖颈,二人缓慢地从地上站起,病人死死收紧医生的腰肢,像巨蟒缠住了猎物。
掐住了,却不动,戚言州鼻尖贴着青年的脖颈:“然后呢?”
鹿丘白勾住祂的衣角,这个角度旁人只以为他是被戚言州束缚了双手,只有戚言州可以看到,青年分明是自己主动把手背在身后。
可惜祂的手一只掐着青年的脖颈,另一只搂着青年的腰,没有多余的手,可以去锁住青年纤细的手腕。
戚言州眸色晦暗,祂总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有很多手才对。
越来越奇怪了。
身后的呼吸声突然急促了几分,有什么硬邦邦地抵着自己,鹿丘白心里笑得不行,脸上还是惊恐状,对着医生护士喊:“别过来!我不想死!”
他的指尖从戚言州的绷带里钻进去,贴着小腹肌肉,勾着绷带一角,用力一拽的同时迈步。
从旁人视角看,就像是被挟持着前行。
鹿丘白始终面对着医生护士,直到走回七号病房门口,戚言州“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颇有些气喘。
鹿丘白拍了拍祂的手:“好了小七,可以松……呃!”
戚言州不仅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
他的手臂紧紧压着鹿丘白的小腹,好像要把体内的空气都挤压出来,紧密的窒息感包围着鹿丘白,让他艰难地喘息。
男人巨蟒一般缠紧怀里的青年,鼻尖压紧青年的脖颈,卖力地嗅闻,留下一连串冰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