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愈师】……我控制不住地要想……怎么办?”有人开始向鹿丘白求助。
鹿丘白言简意赅:“看过黄。片吗?想。”
那人脸一下就涨红,倒也没再提自己害怕这回事。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有效果。
鹿丘白继续垂眸。
他也害怕,所以也要想些别的,来抑制思维发散。
比如说……
小章鱼。
那天在浴室里做完一次后他们就没见过面了,他就像一个无情的渣男,欺骗了小章鱼纯洁的第一次就拍拍屁股走人。
不知道祂一条章鱼在病房里过得好不好,那些医生有没有伤害祂。
大概是不会好的,祂一定也很焦急,想着为什么他还没有去见祂。
但一想到祂现在的状态,鹿丘白就更加头疼。
祂显然是还记得一些的样子,否则不会这么喜欢和他接近。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小章鱼的记忆回来?
想着想着,鹿丘白在地上画了起来,葱白指尖抚开灰尘,勾勒出一只吐泡泡的Q版章鱼。
想念是调味料,看似只作点缀,却不可或缺。
他的抽象大作黎漾看见了,沉默片刻,低下了头。
他的神情沉默而复杂。
忏悔室内,为了阻止不断地想象,有人自发组织起划拳,一时间各种语言交杂在一起,但意外的没有争吵。
也没有人再消失。
大概三个小时后,有人打开了忏悔室的门。
“时间到了,可以出来了。”
医生赶牲口一样驱赶着众人,在医生身后是另一群等待忏悔的病人,他们面容呆滞地与收容者擦肩而过,像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收容者间形成泾渭分明的鸿沟,但与方才的气势汹汹剑拔弩张又不相同,不可否认,鹿丘白救了所有人的命。
这已经是他们进入污染磁场的第四天,虽然提交异常的过程相对顺利,但寻找异常已经耗费了大多数时间,截止此刻他们也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
即便知道档案室里有情报,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将情报带出来。
而已经到手的情报,譬如郑大乾的公文包,又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不复存在。
更恐怖的是,这里的死亡规则没有穷尽,毫无章法。
任何动作都有可能引得医护人员不满,而不满的代价就是死亡。
谁也不知道之后的几天会不会也像前几日一样顺利,如果异常变得越来越难以找寻,那么他们迟早会一个个死在这里。
人命是S级污染磁场最无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