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县令大人,让他剥了你的皮。”
崔彦笑的轻蔑:“你去了,我怕他只会剥了你的皮。”
见崔彦丝毫不恤官府,周身气场又全不似普通人,这时人群中才有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缓缓走了出来,对他道:
“郎君别怕,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孝子,他父亲也不是化鹤而去的,而是被他亲手杀死的,为的是官府给的赏银。”
崔彦浑身一震,又看向一旁的村民,大家都跟着点头附和的模样,才知道石荣杀父竟然是公认的事实,但是县令却这样无知,为了一个祥瑞这样糊涂办案。
顿时,胸腔淌过一阵激怒,声音也变得冷厉了起来:
“他不是要去县衙吗,走,长橙,押上他去县衙。”
长橙立刻领命,也不管那厮哇哇的痛苦叫声,扭着他的手臂就往前走。
周围村民也好奇,想知道这个黑心肝的腌渍货会是什么下场,也纷纷赶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才发现,今日原是闭衙的日子,张县令正在给小妾过生日,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些告状的人,只让衙役把人给赶出去,却不想今日来的却是命案,按朝廷规定命案却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接,所以张县令只得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开堂审案。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看着下面衣着普通的几人,顿时一拍惊堂木道:
“你们是何人?要状告何人?”
崔彦还没有说话,那石荣却已经跪倒在地道,左手托着那根本举不起来的右手对张县令道:
“张大人,小人在村子里散步,无缘无故被那歹人废了手,我可是你钦点的孝子,他敢这样伤我,是一点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呀!”
张县令一听顿时火气就上来了,石荣可是朝廷旌表的孝子,他爹又是化鹤而去的祥瑞,这村民要干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人敢直接往枪口上撞。
“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下恶意伤人,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
崔彦黑着脸冷笑一声:“张大人,你是不会判案吧?”
张县令直接被气了个倒仰,又是狠狠一拍惊堂木道:
“好,好,好,你来说说,这案子要怎么判,若是说不好,这板子可是要翻倍的打在你身上。”
“我要状告石荣杀父求荣,请大人好好判一判。”
啧啧,这是要推翻他之前所有的判罚呢,这人怕是不要命了,张县令气的又是狠拍了一下惊堂木:
“石华死的时候,我亲自去他家查探过,门窗都是锁死的,他不是化鹤而去,还怎么飞的出去。”
“何况我还问了他的家人都说是化鹤而去,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满口雌黄、扰乱公堂秩序,来人给我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崔彦望着公堂上方高高悬挂着的“明镜高悬”的匾额,心里真是一片灰冷,这就是江宁的父母官,心里哪有半点装了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