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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塔罗涅觉得不能这么耗下去了，每次都说不到点子上，应该直接切入正题。

于是他伸手拽着拖棺材的链子。

“明冲先生，我几次见您，都是为了一个不情之请……”

“都不情之请了，那就——”明冲努力扯回来。

链子没动。

已经熟悉明冲各种操作的潘塔罗涅，立刻开口：“我知道您和那个知易之间的事。他那枚不一样的［神之眼］，是您赐下的，我说的对吗？”

明冲后知后觉品出了点儿东西，模模糊糊回答，“嗯……怎么不对呢？”

悄咪掰他手指。

潘塔罗涅顺势抓住明冲的手，笑容依旧人畜无害，“您既然能对盗宝团投下注视，也能容忍知易那样的人物，那为什么我——”

明冲听到的——

［如果你跟他可以balabala……那为什么我们——］

所以，这时候正确的回答应该是——XXX，你疯了？！

明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呃……这个，因为这个这个……你说的这种东西嘛就是……”

可恶，好冒昧一人！

——我该说什么，说咱俩也没熟到那种程度吗？

——狗屎！向来只有我突脸别人，咋这回被人家突脸了？！

——不行！必须还回去，不然我岂不是人设崩塌了！

明冲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也不偷摸掰人手指头了，转头正视潘塔罗涅的眼睛。

［记忆］，就决定是你了！

说起来，虽然富贵哥是愚人众，但他还是璃月人啊……

窥探了潘塔罗涅的记忆后，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之际，将希望投注到神明身上，可惜事与愿违……

生活不易，阿冲叹气。

“你既然知道知易的话，应该也知道，他的［神之眼］是盗宝团款式的。所以——”明冲难得正经起来，简单复了个盘。

“其实不是我先注视那些人，是他们，以及知易先选择了我。”要不是被阿江他们捧成老大，指不定他就当独行侠去了。

潘塔罗涅轻声问，“那么，我算是做出了选择吗？”

可不是嘛！复杂的算计都快怼脸上了，这哪个直觉系生物发现不了？

不诚心是真的，但诚意是真的。

“……”虽然不太喜欢这种行为，但是怎么说呢，明冲有点可怜他。

就算达到了普通人标准的成功，也困在了过去的执念里。

这是一个存在超自然力量的世界。

于是他逐渐生出了渎神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