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在这个故事背景中,你开始是皮皮西人,再变成了猫猫糕,最后才是翁法罗斯的大地兽。
也没人说翁法罗斯还有匹诺康尼在逃折纸小鸟啊!
是的,你见了卡厄斯兰那,养呆毛盆栽的爱好蠢蠢欲动,原本准备好抓赞达尔们的网兜都收起来,变成了剪刀。
——拜托,这可是折纸小鸟,没养过的品种!
卡厄斯兰那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手僵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将你放下来。
小心、期待、警惕、珍惜……情绪很复杂的样子。
按照你如今忆者的职业修养,折纸小鸟的情绪总量相当客观,形容起来,就像古法酿制所埋下的酒坛,物质堆积太多,变成了固体沉淀物“酒头”。
这可不是能直接入口的东西,要是真不小心一口下去,比酒精可烧喉咙多了。
恐惧非常多,比起折纸小鸟,现在他看着倒更像一只炸毛弓背的小猫,既不能逃跑,又不敢轻举妄动,小脑袋转得也很慢。
你眨了眨眼睛,看见他只是颤抖了一下睫毛。他的大脑就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许多乱七八糟地东西,最后堆在一起,堵的水泄不通,依旧什么也没有泄漏出来。
这好像是大结局,但又像卡厄斯兰那瞥见的一首太过仓促的短诗……或玩笑。
往前踏一步,大家都能得到拯救吗?还是从此时间只向前延伸,不再回头?
你戳了戳他的手,硬邦邦的,紧绷的厉害,温度也很高,你都开始有点好奇这只小鸟的手能不能煎鸡蛋了。
“差点被你们带偏,嗐!”你清了清嗓子,“你就是翁法罗斯野人吧?作为找到我的贿……咳,奖励!”
“我可以帮你的忙,但有一个条件。”
是的,条件。
在这里,你是作为[奇迹]被锚定的,可你已经好久不当[奇迹],更别说上岗工作……
如果不是对白毛(划掉)这个故事感兴趣,你是没有兴趣为陌生人特意披上[奇迹]的皮上场的。
毕竟,能让你开放第二重标准的,一种是喜欢的人们,一种是喜欢的故事。
卡厄斯兰那不属于任何一种,于是,你现在看他,看他的眼睛,既熟悉、又陌生。
湛蓝色的眼睛像一片深夜的湖水,疲惫而深邃,容易让你产生到不那么美好的联想。不必等夜色渐深,如果映照得全然漆黑,你大抵是要心头不安的。
倘若安溯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很久,那你不得不承认,卡厄斯兰那疯狂执着,灰扑扑又濒临破碎的样子,不免会让你想到姐姐身陷囹圄的样子。
所以,他不属于那两种大类。
“什么……条件?”他生涩得开口,声音带着奇怪的砂质感。
你把吊在空中的脚荡来荡去,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把你的记忆借给我,然后——”
“第一个故事的结局,先由我来书写。”」
「说的很任性专制,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卡厄斯兰那一度以为,自己从一个实验场,跳进了另一个实验场。
可是,这个故事并不长。
至少,相比较起来,相比较起……过去那12688358次永劫轮回,几乎是一眨眼,就像做了一场美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你完成了第一版故事的结局。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卡厄斯兰那的灾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