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一来,陆溪然窝在墙边瞌睡了小半个时辰的那些不适也找补了过来。
脖颈肩背发硬不说,后颈腺体的位置竟然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自从分化后,每隔两月一次的雨露期极为准时,这会儿明显还不是时候,所以陆溪然有些茫然。
她咬着唇,看向睡得正沉的晏怀。
晏怀是毋庸置疑的乾元君,可却也这一晚上都没感受到明显的信香。
别说是这一晚上,就是昨晚昨日,甚至从她归家那天算起,陆溪然也没有过明显的感受。
这样想来,陆溪然更是茫然。
不知是替作为乾元的晏怀茫然,还是为她自己那无中生有的反应而茫然。
--------
晏怀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她从沉重的梦境当中睁开了眼。
浑身酸疼又无力的感觉让她躺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从炕上坐了起来。
回头望着刺眼的阳光,与梦境中的混沌黑夜截然不同。
晏怀低低声的笑了起来,笑声有喜悦庆幸,也有苦痛徘徊之意。
纵使过去很久,又远离了。
她也仍然忘不掉那夜。
犹如困兽般得那个夜晚。
她下意识的伸向后背,从下至上的抚摸,一处处伤痕她都清楚的记得,鞭痕,刀伤,箭伤,还有匕首的伤…
以及她不知死活的战友。
“呵…呵…!”
晏怀的笑戛然而止,手也停止了抚摸的动作,警惕得往院中看去。
见是阿彩从院门外跑进来,碰到了东西,眼神才柔软了下来。
同时也想起了今日是买香料的日子。
她该去帮忙的。
晏怀单手撑起身子,几乎是用左手穿好衣裳便下了地。
昨日陆溪然给她做的那件杏红色圆领袍洗了没干,她穿的是归家那日陆溪然给她的素色圆领袍,带着些病气,走出来的时候进屋拿东西的阿彩碰到惊了一下。
“姨母,你身子不舒服吗?”
除了手臂有些不适外,晏怀只觉得身体发酸,到没想过会被阿彩一眼就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