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字,对晏怀来说既是美好,又是怀念。
所以被陆溪然牵着的时候,一步步都走的有些沉重,直到…
见到陆溪然跟人砍价的时候,晏怀才有些回神。
手腕已经被松开,陆溪然在她身前蹲下身,裙摆落地,沾染了些许的灰尘。
可她却只认真的砍价,最后从荷包里掏出钱银,商贩笑容无奈把锅递给了陆溪然。
陆溪然接过又转身递给晏怀。
走了几步后,陆溪然问晏怀:“乾君可学会了?”却见她正低着头看,又抬头来忽视掉自己的问话,反而神色担忧:“你裙摆脏了。”
陆溪然顺着看过去,见她裙摆确实有些脏了,但全然不在意的对晏怀说:“无碍的,出门在外沾染些灰尘都是常事。”
“倒是我方才问乾君的,你可听到了?”
晏怀没回答,显然还在为‘裙摆脏了’的事情在意,陆溪然这次是真的不解,眉头轻蹙,也仔细的看了被沾染到灰尘的地方,只是一小块而已。
但见晏怀在意,便又说了一句:“无碍,我回去便能洗干净。”
待她说完,晏怀轻点头:“我知晓了。”顿了顿又羞愧的说:“不过,我或许不擅长方才那些事情,做不得溪然阿姐那般好。”
陆溪然还以为晏怀因为在意她裙摆脏了,而没听她的话,却不想这时竟然郑重又脸红的说这话。
她想,晏怀还真是爱脸红。
也想,既然晏怀做不来,那就她做好了。
陆溪然笑着,轻轻抬手捏住了晏怀的脸颊。
本还微微低着头的晏怀被这样一捏,猛地抬头,惊声喊:“…溪然阿姐。”
分明几年过去,晏怀长高了,也更瘦了,但她眼底湿漉漉的,还是和陆溪然印象中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女一般无二。
叫声也亦如当年那般,陆溪然心里渐软,捏着她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
那年少女累的睡在她身侧时,陆溪然也捏过。
肉少了许多,也没那时细腻。
但却是晏怀,活生生的晏怀。
陆溪然心下动容,捏着晏怀的手软下来,更像是摩挲她的脸颊,感觉到滚烫时心情更好,笑着说:“我是见乾君脸颊发干,捏起来确是如此,晚上回家给你用些香粉…”
晏怀却摇了摇头,红着脸说:“不、不必了,香粉贵重,制作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