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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天师与张楚岚正交谈之际,便听到‘嘭’地一声传来,直接将对话打断了。
两人一瞧,原是一位穿着深蓝色道袍的道爷被人打飞了来,那‘飞’的朝向,还正就是他二人这里。
就在那张楚岚疑惑之际,对那位道爷出手之人,便虎步龙行地走了过来。
此人倒也不面生,前些日子还在龙虎山的‘罗天大醮’上当裁判来着,乃是龙虎山的高功,荣山道长。
这荣山道长虽和灵玉真人同为老天师的弟子,却没有穿白色功袍、作骚包模样,而是穿了常规的蓝色道袍,将裤腿、袖子都挽了上来,颇接地气。
老天师见到是他,却也是忍不住把那因年岁长余而变小的眼睛睁大了,直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荣山道长听到自家师父问话,便露出十分爽朗地笑容,指着刚才被他打飞的那‘道长’说道:“师傅,你瞧,这小子就是个全性,刚才乔装成山上的人偷袭我,被我一眼识破。”
“哼哼!山上同门是多了些,可我哪个不认识?”
老天师听后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不是让你看着老田么?你怎么在这?山上如今乱糟糟,老田没有自保能力,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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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和二壮、徐三本坐在投影的凳子上闲聊,见老天师、张楚岚、荣山道长急匆匆地跑来,便也就互相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老天师一直在训斥荣山道长此番擅自行动太过跳脱,使得气氛颇为紧张严肃,刘克等人也是头一次见了老天师这般模样,便也就没敢插话。
大概六、七分钟过去,这几人便奔行到了田老待着的偏僻小院。而此前一直在为自己辩解的荣山道长,整个人便也都惊了几分,因为田老待着的这院子未免太过寂静了。
肉眼可见地,这个高大的汉子有些慌了神,一边大声喊着‘田师叔’,又一边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道:“一定没事,没事的。”
直到,他打开了院门,又紧接着打开了道殿的门。
看到了倒伏在地上,晕过去的同门。
看到了,还是坐在那辆小四轮车上的,眉心中了针,已然没了生息的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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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龙虎山便举办了一场简易的法事,算是恭送田老道长。比起寻常人家的大操大办之举,这法事反倒还显得轻巧简便了些。
如今,罗天大醮的诸位选手、游客已是尽皆下了山,能来给田老道长悼念观礼的‘外宾’,只剩下了公司的员工们以及陆家的那伙人,而哪都通华北区的几位‘精英’自然是是会参加的。
当刘克也到了法事的会场前,不由地也感受到了那股悲伤、思念。
且不谈一直痛哭流涕,难以缓过神来的荣山道长。其他的龙虎山道士,也都各个哭啼,泪流满面。
这也不难看出,田老当真是位德高望重的高功。
而哪都通的‘碧莲真人’,半只脚踏入龙虎山山门的‘前天师继承人’——张楚岚,也是面色很是难看。
毕竟,当一个关心关照自己的百岁老人被人害死,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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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法事,最终办到了第二天上午。而刘克,也在给田老拜了拜后,便去往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