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却被鲍茹搞出了阴影,这两天眼睛一闭都是当日撞破鲍茹和桓宓奸情的一幕。
所以桓玉脸上十分难看,似乎是知道桓玉的担忧,鲍河连忙说道:“贤婿放心,我这小女儿从小聪明善良,恪守本分,尤其是自幼便爱研读佛经,吃斋持戒,居身守正,无论容貌品质,皆为世间少有。”
听到这话,桓绪的夫人倒是十分心动,对桓绪说道:“若真有此贤媳,倒也能兴旺我家。”
桓绪听到这话,当即做出了决定,对鲍河说道:“好,那便等丧事结束后,便再议亲娶之事。”
鲍河大喜,连忙拱手拜道:“是。”
而桓玉自始至终没有发言,因为在这个问题上面,只要桓绪夫妇下了决定,他就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
就在这时,有洞中小妖来报:“启禀洞主,灌灵州神府主簿余松枝到了。”
“什么?”桓绪听到禀报心猛地突了一下,随后问道:“来了多少人?”
小妖说道:“就只有余主簿一人。”
桓绪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只来了一个人,那肯定不是找麻烦来的。
于是桓绪让桓玉招待鲍河夫妇,自己则带着夫人出了洞府,去迎接余松枝。
就在余松枝造访元樵洞时,严谢之派出去的人也再灌灵州内进行了严密的探查。
很快便有一道详细的奏报送到了严谢之案头,里面详细记录了元樵洞一些瞒报的产业。
其中不仅有灵药园九座,还有灵鱼池十二处,灵植园五座。
这些产业都被挂在元樵洞一些门徒名下,如果不仔细地走访查问的话,是很难查到的。
看完这些奏报之后,严谢之召集神府部众灵将道:“桓绪竟敢如此欺瞒神府,实在可恨。”
此时一名身穿盔甲的灵将说道:“神君,给我五百鬼兵,我就能荡平元樵洞。”
而另一个灵将则说道:“荡平元樵洞固然容易,但元樵洞那么多门徒,散布四方,他们若聚众为祸,就又是大事了。”
严谢之道:“桓绪这么做自然罪不可赦,但我却不想灭了元樵洞。一来北俱芦洲刚刚经过一场大劫,如今好不容易受天威统治,不能再生大乱。”
“二来。”严谢之缓缓说道:“若真灭了元樵洞,那些产业谁来执掌经营?我只是要收税赋,不是要做一锤子买卖。”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朝严谢之道:“神君英明。”
这时殿外有鬼兵来报,说主簿余松枝已经归来,正在殿外候见。
严谢之立刻命余松枝进殿,余松枝入殿之后,连忙上前拜道:“神君。”
严谢之问道:“你去元樵洞拜访,那边情势如何?”
余松枝道:“神君英明,果然不出神君所料,元樵洞出事了。”
严谢之问道:“什么事?”
余松枝道:“桓绪儿媳鲍茹暴死,我回来时已经出殡归山了。”
严谢之眉头一皱,道:“这算什么事?有何奇怪之处?”
余松枝道:“神君有所不知,那鲍茹根本不是正常死亡,元樵洞说是修炼入魔暴毙,但整个元樵洞中的人,包括那鲍茹的娘家人都没有丝毫悲伤之情。”
说到这里,余松枝脸上满是怪异之色,“神君不知,给那鲍茹发丧出殡的场面实在诡异,属下也不好形容,总之就好像所有人都对鲍茹的死无动于衷,好像她就是该死的。”
听完余松枝的叙述,严谢之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里面的问题,“照你所说,鲍茹之死的确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