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安还没说话。
大杂院门口,马秀才背着个黄布书包,胳膊下夹着几本线装书,脚步匆匆,闷头赶路。
他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诗词,似乎要去参加文会雅集。
“你钱交了吗,滚回去!”
一个青皮猛地蹬脚踹出,马秀才‘哎呦’一声当即摔了个狗吃屎,各种毛笔和花笺纸洒了一地。
马秀才只觉胸口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
但他那糟糠之妻,老妇人顿时丢了针线,攥出一把菜刀,满脸凶狠的咬牙冲来,
“敢打我家男人,我今儿不要命了!!”
两个青皮见状,勃然大怒。
这些刁民,不仅不束手就擒,还敢反抗?!
“行了!”
一道怒吼咆哮而来。
众人纷纷愣在原地。
那两个青皮转头看来。
陈顺安面露冰冷之色,道,
“滚吧。”
他面前的青皮麻愣了下,脸上谄媚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好咧陈爷,那您收水钱,我们先撤了。”
青皮麻努力维持着表情,嘴角微微抽搐,转身出了巷子。
另外两个青皮见状,也未多说,灰溜溜的跟上。
“多谢陈爷。”
“陈爷仁义……对了,刚好我家浊水用尽了,买两桶。”
“这天杀的锅伙,隔三差五来收一次清洁费,还要不要人过日子了。”
朝左右街坊、大杂院的住户宽慰几句,陈顺安扶起坐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的马秀才。
手中劲道吐露,一股气血聚集陈顺安掌心,接连拍动马秀才的夹脊穴、大椎穴、列缺穴。
马秀才坐在凳子上,一个咯噔长长打出,总算喘过气来。
“马嫂嫂,收了菜刀吧。”陈顺安看向老妇人。
马嫂嫂叹了口气,这才动作迟缓,一瘸一拐的回了屋,又给马秀才倒了碗水。
“顺安兄啊,又得跟你说声谢了。”
马秀才倒是颇为看得开,收拾起地上散落的书本。
“你今儿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