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水,你不在的日子里,镇上出大事了啊。」陈庆江愁眉苦脸。
「陈叔是说镇上五月不交粮,准备等朝廷勾销,还出手打了收粮官的事?」
陈庆江惊愣站起:「你都知道?可他们都不敢说,派我来说。」
「我也是别的地方上知道的。」梁渠靠住椅背摆摆手,没说什么地方,要不然一镇子人能吓死几个,「陈叔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所以,他们自己觉得丢人,不敢来寻我,让陈叔你来求情?」
「应该是这样吧?阿水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是什么大事,受伤的收粮官怎么样?」
「五月的事,到今天伤都养差不多,陈乡老让大家一块凑的钱,还赔了不少。」
「谁带的头?」
「陈大虎和陈民他们,对了,你弟也在,也跟着掺和。」
「我弟?」梁渠惊讶,「我哪来的弟?」
「梁六啊,六子,梁广田的儿子,你堂弟,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还有一个堂妹和堂弟呢,一个八岁,一个四岁。」
「嘶—。—
梁渠倒吸一口凉气。
娘的,自己有个堂弟的事不提醒还真想不起来。
而且八岁和四岁的堂妹、堂弟真不清楚,梁广田啥时候生的?
梁渠捏了捏眉心。
「兴来!」
「东家!」
「你骑上马,去敲锣打鼓,准备埠头上开大会。」
「明白!」范兴来转身要走,又被梁渠叫住。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啊,怎么了东家?」
梁渠好笑:「我说今天那么殷勤,原来是到了岁数,正好秋天,抽空我去给你抓只大雁。」
「真的?」范兴来无比惊喜,「东家你还记得啊。」
「屁话。」梁渠没好气,「你那天不还担心我心情好,随口一说,专门问了我两遍吗,能不记得?行了,赶紧去。」
「得嘞,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