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梁渠抬头望天。
无支祁·
肥鲶鱼绕着手指逃窜,龙娥英不经意地看向梁渠,总觉得他心里有事。
「阿肥。」梁渠偏头,「你是怎么说服白龙王走一趟的?」
虽然鄂河龙王没有直接参与水君斗争,仅仅是挪出窝,但确实让蛟龙受到了莫大惊吓,后面哪怕白龙王一直不动,也必然牵扯了蛟龙的注意力。
于情于理,蛙王、龟王、海坊主、蛙公、元将军之外,他还得给白龙王备一份厚礼。
贷款成王。
想想就觉得囊中羞涩,还贷的日子紧巴巴。
奇怪,怎么跟肥鲶鱼似的?
不知鬼母教里有没有好东西。
肥鲶鱼从手心里钻出来,甩一甩尾巴,抬头挺胸走到面前,挥一挥鱼鳍,吸引全体水兽目光。
酒葫芦满地滚,空气中弥漫着醉的酒味。
孟熠胡子拉碴,双目无神,呆呆地陷在躺椅里。
战争打到今天,他已经被土司解了军权。
有蛎采血、血隐蛊两大蛊虫,本以为是大好军功唾手可得,家族更进一步的希望,费尽千辛万苦,走了多少门路,才抢到的统军机会哗啦。
帐风扑面,孟熠被阳光刺激,下意识眯眼,像撒到盐的蚂一样难受,皱眉呵斥:「不是说不要来烦我!」
「将军!莫要饮酒了。」亲卫快步上前,凑到耳畔。
孟熠豁然睁眼,拽住亲卫衣襟:「当真?」
「百足大现所言,千真万确!」
孟熠猛地翻身,狂奔出帐。
砰!
大门洞开。
孟熠跟跟跪跪冲入庭院。
「大!大!当真采到了梁渠气机?」
「不会错。」
百足面庞上亦是深深的疲惫,对孟熠身上飘散出的酒味皱眉,指了指变上水盆。
孟熠鱼跃扑出,他近乎贪婪地抱住水盆,手掌抚摸少女光洁后背一样抚摸盆沿,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