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今天会死,挡得住明天会死。
完全没有办法了。
孟熠蹲在地上,使劲揪自己的头发。
堂堂正正的阳谋,什么偷袭,什么下雨,不用了,都不用了,这是一个臻象境的武圣啊。
谁来都没用,谁来都没用。
「哈哈哈,说什么让他折戟沉沙,大败而回,大败而回—-哈哈哈!」骨煞仰天大笑。
「咔。」
巨木折断,无人收拾。
南岸士气崩解了。
「将军,我感觉可以直接上啊。」
近卫眺望南方,靠上发的胥海桃。
虽然计划不是这样安排,但感觉今天就能赢的样子。
硬碰硬,两方实力实际相差不多,对面现在明显下降三成有余。
背海桃回神,强制自己静气思考:「能赢得轻松,为什么要多费功夫,照这样来三天,不和捡人头一样,听兴义侯的。」
北岸无声,南岸无神。
「撤离钦州?」盘大回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卑职知道!」孟熠硬着头皮,「可事到如今,大顺已不能力抗,坚持驻守临江便是钝刀割肉,待那梁渠放干了血,顷刻毙命,无力回天,唯有化整为零,继续和大顺盘旋,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百足采血捕捉到气机了?」
孟熠摇头:「没有,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至少散开来不会被一网打尽。」
「武圣仪轨呢?」
「黑蝉预警不利,武圣降临慢于水龙,且——」
「且什么?」
「武圣降临终究不是武圣,没有无量海,无人愿去硬抗。」
「不是还有一个防守?」
「大顺亦有一神箭仪轨,二者共用,只会相互抵消,依旧无人能防。’
静默。
「孟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