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到梁渠的气机怎么办?莫非咱们一直这样龟缩下去?」
「也不用。」妊烨点动沙盘,「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倒推,例如他夫人龙娥英,以及他圈养的水兽,这些人关系密切。」
「太危险,只要一次倒推方位不对,我们就会输的很惨,他有一次灭亡两位数以上宗师的实力静默。
瘟煞开口:「战线能打到这里也不错,侵吞下大半个岭南,已经是大顺立国以来最为丰硕的战果,咱们只要能守住——”
「国家大事,从来是看武圣,何曾要看一个臻象的脸色?」骨煞鄂启瑞大怒。
噼里啪啦—。。—
帐篷顶上撑开的油布闷响。
「下雨了?」
「吱!」
黑蝉暴鸣。
「敌袭!」
众人思绪如电,蹬地冲开,罡风一卷,中央大帐四分五裂。
哗啦啦。·
「敌袭!敌袭!」
「快跑啊。」
「啊,我的灵兵,我的灵兵,救我。」
大雨瓢泼,嘈杂喧嚣。
视野的阻碍和黑蝉预警将人心恐惧无限放大,武师真罡横飞,将帐篷搅成废墟,塌泥泞之中。
雨里啪啦打在地上,打在油布上,天地白茫茫一片。
黑水毒妊烨的衣服呼吸间完全湿透,摸摸身上,惊觉无事发生,看着无头苍蝇似的军士,暴怒大喝:「安静!」
军士大脑空白一瞬,待被重新填充,耳畔除去蝉鸣外,别无异状。
「怎么回事?谁来解释?」红水毒臧韵舟抓起一个狩虎衣领。
「属下不知,正巡逻,黑蝉突然鸣叫———”」
再看其它宗师,全是如此。
没有敌袭?
「是雨!」瘟煞开口,搓动湿润的手指,「这不是普通雨,是人为,引发了仪轨反应,进而牵扯到黑蝉!」
人为?
众人抬头,豆大的雨滴在空中撞得粉碎,水沫落到脸上。
大顺要麻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