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家外甥嘛。
一有困难就把人送出去,手下怎么想?朝廷怎么想?
不近人情、冷血?
亲亲相隐。
事发突然,南海王同南疆武圣战斗多没有掺水,的确受了伤,一直称病不出,恐怕是想借此机会求个情,用时间来卖惨,尽量换一个好结果。
「哦!」龙延瑞以拳砸掌,「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嫡女和女眷到底有没有被奸污?」
。。。。。。
「哎——」徐岳龙脑瓜子疼,「若是钦州州主不顾及那女子名声,直接写在卷宗上,砍头前签字画押,一样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不能写。」梁渠食指扣桌,「写了是不会有后来事,可一样会得罪臻象家族,地头蛇一样难缠,左右都没办法。」
凌旋确实厉害,半个月把事情全部授清,基本是真相。
当然,有里头没太多阴谋的缘故。
这就是一个由头出现,其后各方选择下碰撞出有几分必然的结果。
「我倒是安全了。」梁渠心想至少南海王没有投敌,自己出手不会有太大后顾之忧,武圣层面有人牵制,除非等等。
不能打包票。
要想妥当的平息此事,朝廷必须在安抚和惩罚之间找个平衡点。
安抚太过,会让人怀疑是不是会秋后算账,惩罚太过,钦州州主是前车之鉴,甚至即便刚刚好,南海王性格敏感的话,一样会担心此次留下的印象分不好,再不得信任的不安。
一件事情会发生的原因太过复杂。
性格、环境、亲人的影响、敌人的蛊惑,简直像个混沌的黑箱。
谁都不知道投进去什么会出来什么。
凌旋拱:「以我的调查,事情大抵如此,还望梁兄再借一下赤山,容我传信回去。」
「紫电船不行吗?」
「紫电船在南海王府内,去到王府传讯,难保不出问题,不过这次无需太久,送到南直隶乃至平阳即可,再从平阳的紫电船发信,一来一回,六天足矣。」
「拿去用。」梁渠十分大方。
「多谢!」
凌旋将口供和证据塞入筒中密封,绑在赤山身上。
赤光流转,贴地而行,待远离岭南,确认不会被南疆击落后,腾空而起。
「乱,真乱!」
营帐内人走空,梁渠围绕方桌步。
为不留后患地出手,解决南疆,他好生等凌旋调查,竟调查出这么一个结果。
南海王和他外甥狗屁倒灶的破事,和梁渠压根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