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请上师高足来为小姐开红之事—」
「蠢货,莲花宗上师都不及那小和尚,要请也是请那小和尚来!」
正拿着梁渠的钱,瀚台府内闲逛,到处选址建庙的怀空被邀请去开红。
「开红?何为开红?」怀空不解,「瀚台府对新年法事的叫法么?」
红,红红火火。
开红,开门红?
倒是有几分意思。
怀空心想。
「不是法事。」白家安排的雇工回答,「便是同未出嫁的女子睡一觉,这就叫‘开红」,只有等到大师傅开了红,才可以回家完婚,不过,瀚台府里这么干的人少,大顺律法不允许,真的虔诚,也是偷偷干。」
「?」」
辩经时,怀空镇定自若,摔杯砸人,被桑杰弟子围攻时,怀空气定神闲,但现在,他摸一摸光头,匪夷所思。
白家下人以为怀空担心是个丑女子,好意提醒:「听说是个美人。」
怀空脸一黑。
「不去!」
外头舆论宛若狂风暴雨中的大海,漆黑的波涛起伏连绵,屋里的桑杰闭关,弟子们为胜负吵翻天,争相为师父寻找借口。
百姓听不懂辩经内容,他们懂年逾二甲子的师父居然在一个小和尚身上受了教!
还是两个回合内。
奇耻大辱!
这下好了,不仅莲花宗传教的任务没有完成,甚至倒欠三斗!待消息发酵一两个月,
岂不是全瀚台都知道?
「一定是师父状态不好,他三年来,头一次从雪山上下来,水土不服,战术性调整!」
臻象宗师水土不服。
合理。
「我看过,是白家使诈,那小和尚的辩经台,比师父的高半寸!而且他坐北朝南,师父坐南朝北,风水不利!」
借口一个接一个,越说越合理。
「杀了他!」
氛围一静。
「大师兄?」
众人看向上首,年龄不是最大,但入门最早的大师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师兄面容轻微扭曲,环顾众师弟,手起刀落:「正月十五,要办水陆法会,在此之前,杀了那个中原和尚!」
「师兄,这,不好吧。」师弟犹豫,「现在动手,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