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至多出三份,我开到五份,我是在帮长老啊!”
“……”
反复拉锯。
“五份下等大药,鉴水那边,我做主,给蛙公挖三百亩水塘,种满荷花!外修竹林,曲径通幽,我专修一条秘密水道!来去自如!纵使蛙公养外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敲蹼背的江獭,偷听的小蜃龙连连点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能动打个哈欠,小刺猬堵住耳朵,假装休息。
大河狸哒哒哒啃木头,认真工作,它确实没听见。
“咳咳,什么话,说的什么话!”老蛤蟆义正言辞的拒绝,“本公江淮第一深情,养什么外宅,是为蛙族开疆拓土,岸边包围大泽,建立第二根据地!”
“对对对,蛙公吐哺,天下归心。”
老蛤蟆眼珠转动。
正愁冰玉蟾族搬来,冰玉族内几只已是捉襟见肘,美蛙碰面更是生死局,想它风流一生,激动下,噗通一声跳入大泽。
“梁卿快去取大药,东西到手,给你消息!”
“蛙公放心,明日来取。”
今非昔比,五份下等大药不算什么,平阳府作为海商根据地,早建立起宝库,大药库存不少,只需另寻苏龟山盖章,有他们两人的保证,能够直接批下,无需上报,事后说清缘由即可。
入夜。
阴雨绵绵,穿林打叶。
喧嚣中带宁静。
烛火摇曳。
梁渠、龙娥英相对而坐,合用一案,呼吸相闻。
一个书写册页,一个查账陪同。
几大湖事情全要安排,尤其鉴水瘫痪,没钱是一个重大问题,查抄出的赃款要入库,不能用,此外天地异象,怎么安排观摩,安排谁观摩,需行斟酌。
以前梁渠靠发现长气功劳,让别人卖个面子,好站前列,现在他想让谁第一,就让谁第一。
权力
写完两本,梁渠翻开自己的私人小本子,记录近来所得,梳理思路。
“一、蛟龙走水,其仪式性疑似搬运寒冰泉,横亘大江,昭彰如日,疑似将江淮眷顾度,转变为统治度关键,是否同大雪山血祭蓝湖,勾引出旱魃位果一般?”
“血祭越多,旱魃位果越容易现世,故而朝廷欲拔除暗桩。
眷顾度越多,蛟龙走水越容易勾引出龙君位果?故而我之眷顾越多,蛟龙愈急切,担心龙君位果,落入旁人之手?”
“位果现世,皆需特定仪式(存疑)。”
“二、蛙公、海坊主态度坚定二打二,要不起,趁早解散,西龟态度暧昧,龙炳麟说进展喜人,不要命,勉强能试一试,元将军……老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好在我也是……”
不是谁爹妈,眼前利益,未来利益,总要拿出一个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