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梁渠鼻孔出气。
这些邪僧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而是觉得真正的修行便该是如此。
从小到大,身边人这样说,从小到大,师长这样教,从小到大,同伴这样做。
把蓝色唤作红色,把红色唤作蓝色。
他抬头再看远方。
白家暗中窥探的宗师早已狼狈离去。
有《眼识法》,暗中之人焉有躲避之理,白家里同样有人藏心思。
哗啦。
肥鲶鱼背负双锤,抓起赫德班丢上梭舟,顺带回涡宫,含出龙娥英。
“认识我么?”
“咳咳。”赫德班吐出几口水,头脑眩晕,听到问话,以头抢地,“认识,兴义,伯,星文无知,犯错,大人,大量,原谅。”
梁渠抓起赫德班腰间牌子:“明日午时,我会去白家讨个说法。”
赫德班眼睛被水蒙住,不停吞咽唾沫。
“听不懂?”
“懂……是!”
“滚吧!”
蓝潮涛涛。
赫德班衣裳上结出冰霜,独自划着梭舟赶回白家。
圆头指挥江豚,将切成两半的经幡宝船从水底打捞上来。
梁渠特意用了【斩蛟】切船,只需要稍微修一修,就是一艘献给蛤蟆的好船。
“不能动”捞出上师尸骨,龙炳麟将其绑在赤山马背上。
梁渠翻阅龙娥英写的册页,神采奕奕。
“写得好啊!文采飞扬!来,香一个!づ”
龙娥英欢喜问:“会不会写的太严重?”
“没事,刚刚好。”
抄家什么的肯定不行,白家要切割太简单,但不说的严重点,怎么把事情搞大?怎么把水搅浑?
先掀屋顶,再开窗户。
“赤山,趁新鲜,抓紧时间把人和信送去帝都!”
“嗤!”
打个响鼻,把册页塞入胸前小匣,赤山纵身一跃,踏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