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这辈子就他了?”
“很难说一辈子这种话。”
越清舒说,“誓言是最虚无的东西,我到现在也这么认为。”
但这不是悲观,是一种清醒。
她其实没有那么深的执念,想要顺其自然。
越清舒抬眸看着他:“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此刻的我们很相爱。”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相爱是一件多难得的事情,不奢求未来的每一天,能相爱一天就是一天的幸运。
周为轻轻叹气,“我那天跟你说的话,后半段还记得?”
“记得。”
越清舒记性很好,“您跟我说,让我去做想做的事情,即便是错的,是会受伤的…我也…”
重组家庭,没有血缘关系。
好像总让人觉得不那么亲近。
但这个时候,他们却看着对方的眼睛,异口同声道。
“可以回来包扎伤口。”
说出这句话以后,心间的一切都足够明朗,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自己选择的路一定是对的。
特别是“爱”这种无法控制的变量。
但有这么一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她已经拥有了可以受伤的勇气,也拥有了可以受伤的底气,她永远不会走到绝路。
越清舒紧握着茶杯:“我想赌这一次。”
周为扣下杯子,准备下注:“赌什么?”
越清舒也把杯子扣过去,她看着周为,声音轻,却又肯定,其实这话说来挺矛盾的。
她看清誓言的时效性,也会说一辈子很难说,但越清舒想起阿婆跟自己说的那段话。
阿婆说,岑景这辈子就她了。
所以,明知誓言最虚无,越清舒还是微微挑眉,定神道。
“赌岑景会一辈子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