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场上没有一丝动静,马尚书和王侍郎坐在上位,等敲锣后示意胥吏把考卷发了,考场中有人不知道考题泄露,他们拿到考卷就先看了一遍。
孟方拿到考题时,看见熟悉的题目,面色一喜。纸条上写的题目竟然是真的,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拿着考题怕自己记岔了,飞快写下答案。他这么想,其他的考生也这么想。
王侍郎看几十个考生飞快写题,他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他沉吟下去考场转了一圈,看考生的答案,答案写的很好,像是提前思考一样。他是科举出身,知晓哪怕是会元也是要思忖许久才答题,哪会这般轻率。
他站在考场上,又转了几圈坐下去。
马尚书拿着茶抿了一口没有说话,等到了晌午,考生们把馒头拿来吃。
马尚书跟王侍郎也是吃的馒头垫垫肚子,考生不能随意离开考院,他们作为监考官同样不能随意离开。
下午,王侍郎又下去做了一圈,马尚书同样下去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
等到考完后,考卷被收走了,大多考生都面露喜色,极少数人脸上带着忐忑。
冯信鸥离开考场后等着曾嘉和孟方,结果曾嘉跟孟方看了他一眼就两个人走了。
冯信鸥叹一口气,心中有些茫然。好在两年来他也在水波镇上知晓一些人情世故,他又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自嘲一声回到客栈叫了一些饭菜,吃完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考生们考完轻松下来,考官们却还没有解脱,他们关在考院里批考卷不能离开。
翰林院中的侍读学士也被借调过去批考卷去了,作为翰林院的主官,他还是没有去。
宋长叙回到家里,还想等明日请冯信鸥晚上到家里来吃饭,考完后,作为朋友他想请他吃饭说说话。
许知昼约了谢沧他们一块去县城玩了,孩子有梁素和奶娘带着,宋长叙捏了捏眉心。
晚上睡觉一个人独占大床,有点寂寞,他笑了笑还是睡过去。明早去上值时,他先到翰林院,不知为何眼皮一直在跳。
“最近没什么事,难道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
宋长叙刚打开一本折子,丁敏德一脸恐惧的进来。
“出什么事了?”
丁敏德压了压心情,“大人,我听说会试好像出了问题。”
宋长叙疑声:“会试能有什么事,你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宋长叙是踩点上值,他们先来的人早就得到了一点风声。
“大人,听说是舞弊,现在马大人和王大人,还有一众批阅考卷的大人全在盘龙殿。”
宋长叙听说舞弊噌的一身就站起来了,瞠目结舌,“怎么可能,考题只有陛下,马大人和王大人知道,这两位大人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考题泄露。”
丁敏德:“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谁知道。昨晚批阅考卷的时候,发现了很多一模一样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