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景帝被这么一说,心情也好起来,“快起来吧,就你会说话,朕看你一身的功夫全在嘴皮上了。”
来福麻利的站起来,“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有太监提了马蹄糕过来,“陛下,这是凤君千岁做的马蹄糕。”
平景帝:“放着吧。”
“这对武将的法子做的好,去让许爱卿把名字报上来,朕要好生奖励一番。底下做事该灵活的时候就要灵活,该守规矩就守规矩,自己拿捏一个度,不然乱了分寸就不好。”
来福喏喏作声。
陛下可真难伺候,又要守规矩,又要灵活,要是灵活惹怒了陛下就要掉脑袋,唉,所以还是守规矩好。
许安宴问了底下的人说是何郎中想出来的。
平景帝心中对何郎中颇为赏识,给他赏赐了金银珠宝,想着等上面有空闲的位置也可以给人升一升,毕竟在郎中这个位置也坐了很久,够资历了。
何郎中得了赏赐,众人都来恭维他,何郎中笑得合不拢嘴。
“都是陛下赏识,我没有寸功可立。”
宋长叙从膳堂回来就撞上这么多官员围绕着何郎中,拍了一个同僚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
“何大人在武将归家养老提出了新的法子,陛下看到后称好,所以下旨赏赐他。”
宋长叙茫然:“啊……那,那不是……”
同僚:“宋大人还想什么,不去跟何大人说几句话,何大人入了陛下的眼,以后怕是要升职了。”
宋长叙看这位仁兄走了,他又去寻一位同僚问,这回这位同僚说的更清楚。
那法子不是他的么,什么时候变成何郎中的?他传到苏大人手中,苏大人再交给何郎中的,怎地就成了何郎中的法子?
苏员外郎对上宋长叙的目光,他心思一转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已了,你不要太节外生枝,毕竟陛下刚下了旨意,若是你闹开了就是打陛下的脸。”
苏员外郎是让他息事宁人。
宋长叙对上苏员外郎的目光,发现他的目光有深意,“看来苏大人也不会揭穿何大人。”
“宋大人,何大人是我上官,我犯不着做出这样的事。”
“苏大人这是欺君之罪,若是何大人犯错了,上面的位置谁来坐?”
宋长叙打蛇打七寸。
苏员外郎心中一动,说来也是,瞧见何郎中如此风光的样子,他也有几分眼热。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就有把柄落在手里,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
但是,何郎中凭什么认为他不会揭发他?苏员外郎想着事含糊的说:“就算有你我作证,那么也无法证明这个法子是你的,没准是我们攀扯何大人。宋大人以后要想清楚,法子要告知其他人或者留有证据,不然事情就难了。”
何郎中有恃无恐。
宋长叙下值时,何郎中找上他,“宋大人我送你回去,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不必了。”
宋长叙冷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