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对他怒目而视。
宋长叙:“……”
人情世故还是要懂的,叶子牌打到最后没有多少输赢,宋长叙赢了二两银子就收手了。
许知昼跟许知辞是第一次打叶子牌,两个人渐渐从中体会到了乐趣,最后不管输赢还缠着多打了几局。
晚上还要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晌午吃了汤锅,晚上就要吃正经饭菜,许知辞做了一桌子的菜。
吃完后两家人一块守岁,许知辞拿出鞭炮跟烟花,“哪怕只有我们在,鞭炮跟烟花还是要放的。”
许知昼去拿烟花放,瞧着天上的烟花,他转身伸出手,“相公压岁钱呢。”
宋长叙笑着从袖子里拿出红包递给许知昼:“给你。”
许知昼看也没看就把红包塞进袖子里,神色高兴。谢淮川看了一眼他们的互动,默默记下来。
以后每年他也要给知辞压岁钱。
四个人去守岁,又陷入了玩叶子牌的境遇,打到半夜就没兴致了,窗户堆满了雪花。宋长叙喝热水都喝饱了,他瞅着一眼许知昼,已经在小鸡啄米了。
他搬着椅子凑过来,把他的头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等着这一夜过去。
许知辞揉了揉眉心也有些熬不住,谢淮川适应良好,毕竟他在军营跟皇城都会值夜班,早就锻炼出来了。
宋长叙打了一个哈欠,他也有些撑不住。
等打更后,京城的鞭炮和烟花放的更欢,许知昼被吵醒了,他跟宋长叙一块回去。
“看样子要热闹到明天,我怕是睡不着了。”
许知昼神色恹恹扒着宋长叙的肩膀,把全身大半的重量都托付在他身上。
宋长叙:“找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就能睡着了。”
两个人回到府邸,宋长叙找了四团棉花,先塞许知昼耳朵里,又塞到自己耳朵里,现在就听不见声音了。
许知昼高兴的蹦了一下,“我今晚能睡个好觉。”
两个人盥洗后亲亲热热的上床挨着,不到一会儿就呼吸平稳睡过去了。
外边的鞭炮声,烟花声,还有欢笑声都跟他们无关,两个人已经进入梦乡。
。
早上未曾下雪,宋长叙推开门,外边有鞭炮碎屑,还有燃放完的烟花筒。外边有人在清扫街道,他去买了两袋面粉,今早想吃点酸菜面疙瘩。
早食铺子一年到头都在忙,过年就没开张了,有些酒楼跟饭馆都是开着的,这几日赚的钱多着。还有的人家办宴席,紧着这几日,趁着亲朋好友都在,省去了一番功夫。
宋长叙回去先抓了酸菜然后开始烧水,扯面疙瘩,最后洒上葱花,别的不用太多调料。
许知昼醒来发现晚上塞在耳朵里的棉花不见了,他掀开被褥翻找,在床边发现了被压扁的棉花,他拿着扔了。
戴着棉花睡觉有几分不舒服,可能他睡熟之后,翻身就把棉花不知道翻哪里去了。
许知昼坐在梳妆台上,他发现他的脸有些肿。
他立马去用湿帕子擦脸,“果真是不能那么晚才睡,今早起来还是没有精神,觉得脑子昏沉。”
“知昼用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