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放到正事上,是没人性的。
不拼就要被淘汰,没有什么可狡辩。
只是,老梁这边刚发力,还没跑几步。
满学习再次追了上来:“连长,你刚才说适应不了新规定,意思是后面训练安排还会更狠?”
“连,连,你连个蛋啊,别特么搭理老子,我可不想跑到最后面被秀才抓住把柄。”
梁红杰气呼呼的推开老满,继续带队冲刺。
类似的场景,不断在队伍里上演。
无论是新人,还是后来的干部,都开始较劲,没有人愿意被甩到后面。
陈默站在车上,整个人化身大喇叭,队伍跑多久,他就喊多久。
喊也就算了。
他还专门安排王建勇将车开到最后排,盯着被甩在后面的人。
遇到战士就明里暗里的损,遇到干部就大声点名,搞的很多人气得牙根直痒,在心里把狗秀才翻过来调过去的骂上几十遍。
可骂也没用。
陈默不光监督,偶尔他也会拎起车上的背包,以负重的方式跟着吊车尾的人跑。
碰到他不认识的新人,就跟人家并排,对方跑多快,陈默就跑多快。
一直到新人忍不住,努力甩开他,又有新的最后一名出现。
陈默背着背包,再次贴上去。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恶心你。
整整二十多分钟的早操,全营的人都对自家这位营长有了新认识。
那特么就是一张超大号的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前面排头的队伍慢了,他就坐车去前面喊,后面的人距离拉的太开,他就去后面陪跑。
早操结束后。
在距离西校区五公里外的一处空地上,上千人瘫软在地,黑压压的一片人,几乎望不到边。
连带着教导员方培军,都跟水里刚捞出来似的,整个人被三四个战士,全程又拖又拽又推,好不容易给整到终点。
教导员可没人要求他出操必须跟着,是方培军自己觉得,示范营既然接下来要玩命,那政工干部必须以身作则。
非得做表率,拦都拦不住。
看着瘫在地上的方培军,陈默从车上跳下来,拎着自己水壶递过去:“先湿湿嘴唇,别喝,这种强度你跟不上的。”
“总得试试吧。”老方接过水壶,努力的想要坐起,尝试几下没起来,最终还是放弃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试?”
“怎么试?”陈默盘腿坐到地上,从口袋摸出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眸光中闪过一丝冷酷:“早操只是刚开始,我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最少一周,抛开吃饭,文化课,战术课,专业课,全营每天纯训练时间必须达到8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