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耻的是,好好的坦克,被贴上纸,那就要拆履带。
老炮本来就是装甲方面的技术大牛,这家伙,陈默坑人也算是坑到了自家班长的头上。
搞的大半夜,老炮要带着一群后勤兵,叮叮咣咣的砸履带。
两吨重的履带,砸下来,再一节节的安装上去。
医疗分队的女兵不是娇柔嘛,手不能提,腰不能弯的,胆子还小,人还笨。
那更简单。
陈默专门在全营挑选块头大,体重够份量的同志,让他们模拟伤员。
于是。
集训场上就出现了很扎眼的一幕。
十几个生龙活虎的士兵,瘫坐在各个地方冒充战损,要求医疗队的女兵,通过对讲机快速定位。
要么抬着担架,要么推着小车,四处乱蹿着跑来跑去救治伤员。
陈默敢打保票,说让全营的人,在出发西北之前,把每天当做战争末日来过,可不是吹牛的。
他的原则挺简单。
哪怕是一头猪来到蓝军营,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扭转身份,变成一头会踢正步,会严格要求自己的军猪。
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陈默才放各连的战士回去。
但士兵可以回去。
干部必须参加会议,总结今天训练的不足,商量并公布后续的要求。
晚上开会的内容,要在第二天早上五点碰头会议上,重新复述一遍。
要的就是折腾,不折腾,出不了新纪律。
时间来到后半夜。
也就是8月3号凌晨一点左右,陈默刚刚宣布散会,放走了那帮怨气比鬼还重的干部回去休息。
黄龙王沟营区内,热风拂面,刚刚得以放松的陈默,卷着裤腿,穿着背心,嘴里叼着烟卷,坐在路牙子上抽烟。
战士累了一天,躺那也不管热不热,有没有蚊子,一个个睡得呼噜响。
可他睡不着啊。
留给各连集训的时间越来越短,想想出发前,陆院领导的送别。
这压力就跟重重山峦背到身上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王建勇也没睡,陪在跟前坐着。
两个人仰着大脑袋,只顾抽烟,连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连续抽了五六根,就在陈默感觉到嗓子眼都疼痛,要起身回去休息时。
王建勇却一直扭头看着营区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