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首歌。”
“我就说怎么听到好像你在哼呢,唱大点声,给我们听听呗。”
“算了吧,我怕唱了之后你们都忍不了。”
陈默想起《军中绿花》的传闻,虽说不至于夸张到歌是上午听的,人是中午跑的,但这种场景下。
确实不适合听这首歌啊。
“班副。”
“嗯。”
“我看你在连里挺受欢迎,还能上报纸,你当兵前是不是跟谁练过?”
“没有。”
“那想好新兵训练结束后去哪嘛?我听有的班里新兵说,部队里面不光有侦察连,还有能开汽车的地方,有开坦克的,有喂猪,有做饭,说的可玄乎。”
“我想我应该会去侦察连。”
“哦,我也不知道我想去哪,那下连我跟着你吧。”
“我也跟着。”
“还有我。”
一群新兵跪姿扎在雪窝里,迎着暴雪,畅想着未来。
刚开始半个小时,众人压低声音聊得还挺嗨。
可慢慢的,没有人讲话了。
八班的人也渐渐跟雪地融为一体,成为了新的一排“雪人”。
陈默也没力气开口,浑身早就被冻得几乎没有知觉。
手上哪怕戴着厚手套也不管用,手指尖疼得像针扎一样。
至于老炮说的什么,枪上积雪能落够五公分就可以休息,那纯属扯淡。
前面挂个水壶,第一次接触据枪动作,谁也熬不住啊。
时不时的动一下,雪花压根存不住。
陶村军营初次迎来大雪,确实把不少新兵给高兴坏了。
只不过这股兴奋劲,持续的时间并不久。
上午练习据枪,下午依旧。
但到了18号晚上,也就是周一的晚上,暴雪终于停止后。
整个新兵二连在老兵的带领下,各班划分区域,负责把积雪全部清除。
连续鏖战将近三个小时,才把营区里所有道路,训练场上的积雪给清理掉。
结果,晚上又下了
接连三天,雪花断断续续,众人从最初看到时的兴奋,以至于后来都害怕起来再看到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