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圣帝鼓掌,忽然手背一热。
低头一看,朱邪吾思眼眸里,绯红是泪。一滴滴的,静静坠落。
“你怎么又哭辣。”圣帝放下鱼竿,抱紧了她。
“这首歌,说的是你和我么。”
圣帝给她擦拭着泪珠:“不是,墙外行人墙里佳人并不认识,两个陌路人的一场偶遇。”
“真像你和我。”朱邪吾思苦涩道。心里装着千般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犹豫了好久,最后只能试探性地问一句:“能不能别送我回北苑?”
说完,朱邪吾思莫名心悸,胸口传来刺骨冷意与撕裂般的脉气疼痛。
低头看去,那是结婚时礼官各剪头发做的同心结和两人各持一半的合心玉。
你也在伤心吗?
“好呀。”圣帝令人意外地爽快:“你都问了,叫我这么心软的人,怎么拒绝?也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再让你住在那边,会不会疯?”
“应该吧。”朱邪吾思破涕为笑,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唉,心不能一,身不自由。”圣帝拿草帽盖住脸,翘腿垂钓。
“官家,这歌词真的是你写的?”大崔晃动着洁白的小腿,狐疑地问道。
“不然呢?”
“我却不信,韩偓代笔的吧?”大崔斜眼道:“那老贼向来擅长写情爱。”
“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个腹内草莽?”圣帝叉腿把鱼竿一晃:“你嘴才这么好,干脆过来吹箫。”
“滚!”崔玉章狠狠剜了圣帝一眼,拿起翡笛,红唇贴上。
笛音清亮悠远,曲调犹如松涛阵阵,林壑风生。
“可惜没小提琴,钢琴。”圣帝惋惜道:“不然也给你们展示一下。”
“什么琴?”笛声骤停,大崔皱眉。
“说了你这厮也不懂。”圣帝耸耸肩:“西方乐器,你没见过。”
“西方?”大崔想想道:“波斯?狮子国?秦?”
“吹你的笛子。”圣帝又恢复了忧忧郁郁的苦相模样,心不在焉地望着桃花簌簌落湖。
这让张恋看得一阵揪心,恨不得将圣帝搂到怀里好好怜惜。
张恋深吸一口,将注意力放回到按摩。
小意的给圣帝捏着肩锤着腿,那颗心炽热得更厉害了。邪火在体内乱窜,仿佛能把人给烧没了。饮食男女,人欲难灭,她也有,可已有大半个月没发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