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赵如心失笑,问道:“那如果我死了,圣人会伤心么。”
“我肯定大哭一场,然后把你装进琉璃棺藏在宫里,三年不发丧,有空就来看你。就像代宗对独孤贵妃那样。”
枢密使有些感动,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确认道:“换成淑妃呢,假设我和她同时马上要被乱军掳走,圣人先救谁?”
“没得选………选不了的!”
“假设。”
“我觉得现在不适合聊这个话题。”
“那我有答案了,就是淑妃。”
“你……唉!读书吧,把剩下的奏书看了。”圣人坐了起来,双手捧着奏书静静看着,枢密使坐在身边,靠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俄而,大腿紧夹:“手拿开,你摸香炉干嘛?”
“我手冷。”他盯着窗口沾染了些许风雨的香炉。
“湿漉漉的也不能取暖啊。”
“不是…………雷还没响,江河淮济就泛滥了?”
“不,我的意思是……”枢密使羞耻大作,跟这淫贼说不下去了。
“那换个地方吗,奶妈。”
枢密使破防了。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词?
“因为阿赵量最大,最甜。”
“嘶,错了错了,疼!”皮肉被狠狠掐住,圣人瞬间呲牙咧嘴。
枢密使松开手,那鸟人立刻变脸:“我错哪了?张嘴!”
车马远去,没入风雨。
天水玫瑰渐渐睡去,抱着皇帝流口水,昏昏朦胧中翻了个身,呢喃含糊着梦话:“麻了………嘴麻了实在吃不住了………”
九月初九,车驾抵达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