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被顶飞了耶,貌似还要被拱裆。”
“……好像真被拱了。”
“哎,不行哦。”
“等等看,说不定马上就鲤鱼打挺翻起来了呢。”
“一,二,三……十七个呼吸了,他一点没动静啊,被拱得在泥地里打滚了!”
“这,这搞毛啊!!?”
“吼吼吼,看看,太官亲自操刀上阵了。”
“呜呼!天梯!登天梯!兄弟们,圣人走上午道天梯辣!啊啊啊啊啊!大圣好飒啊!神!真仙人龙!”
“灵……”色域广阔、刺耳的、清零、如听仙乐耳暂明、魔音般的天籁笛声琵琶就像是狂风扫过可以引起共鸣的山洞、群山时所发出的呼啸。
“当,当……”前所未有激荡、森严的黄钟、鼓声响遏行云。
天变地异,风起云涌。东升西落,阴阳更易,日月交替,天际线上已酝酿起薄薄的一层日神的眉目血红。心旷神怡的朝日天光穿过盈盈流动的熹微晨雾,静静洒落林间、河流、大地,在一个个地方形成五光十色的绚烂丁达尔。树木,草叶,空气,眼前万物似乎都焕然一新。
午道上,天子黑衣红裳,手按玉具剑,不偏不斜,不疾不徐,拾轴而级。
斗转星移,绯红中渲染着金黄、炽白、暗紫、泛蓝的天光从东天黄道平面上精准投射而下,落在高耸巍峨的丘顶,落在昭穆三座、诸神牌位、苍天旗帜、十二时辰的轨道上。
那仿佛最亮的一束七虹恰好照在天子身上。将祂照得漆黑黑,红艳艳,遍体生辉,珠光宝气,五彩耀眼。
而在天子身后数阶之外亦步亦趋的淑妃、贤妃和诸女御,仍处于破晓的阴影。
一线天光隔断午道。
又如晨昏线,分界昼夜、黄昏、阴阳、君臣。
何谓阴阳?
三纲与诸阴阳。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
何谓君臣?
阳为君,阴为臣。
“大哉!”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谁至高也?赫赫上帝!高祖太宗,征克涿鹿。惟我列圣……”雄浑的歌声响起。
“大哉!”舞姬、舞郎左管右羽,热辣起舞,婀娜多姿,仪态万千。
“大哉!”群臣、诸侯站如松,陈如汪洋,用感慨、虔诚、咏诵而又带着几分叹息的口吻一起回应。
四周不知不觉已彻底安静,军士们熄了嗡嗡嗡,坐在那宛如一坑兵马俑。以一种敬畏、严肃、膜拜、亢奋、紧张的眼神看着通天台和气色呈五彩的天子。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
如果有,也就是圣人这个样子吧?
一个个头颅低下,不敢看圆顶,害怕自己的眼神、言语亵渎惊动了那最高处的四个伟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