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计可消除,我心上下如燃烧,看我看我快看我。”
一旁几个女人都看傻了。见李皇帝一副不见人不走的可怜兮兮架势,天后缓缓转过来,从被窝里露猩红的眼睛和半张脸,给圣人心疼坏了。赶走其他几个人后,倒在天后旁边,抚摸着那哀怨又彷徨,冷漠又惆怅,静默地,如梦一般凄婉迷茫的脸:“誓不相负卿,只是——我有二三妃,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还得委屈天后一二。且换个院子暂住,等我和朝中宫中……”
天后不说话。
“你要完全信任我,我不会害你……”
“不能因为我辜负本来妻妾。”
圣人飞快点头:“一直在找双全法,不负诸位不负卿。”
说曹曹到,赵嘉突然在院外高声通风报信:“贤妃入宫也!”
圣人把她抱到怀里,熟练地给对方换上干净的亵渎之衣和胸兜,穿好羽白道衣。等天后自己梳了发髻,要出门跟源音离开时,圣人拉住她的手:“再抱一抱。”
天后看着他明亮的眼睛。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她的体温她的身材她的味道她的心跳她的发丝她的胸膛她的舌头她的口水她的臂膀,都在圣人这里。
我要把时空撕成碎片,搭成贯穿古今的桥木,才能见到你。
我要把那山那楂那莲花,这风这夜熬成药,就着思念服下,才能离开你。
我要把这一地扫不尽,掉了扫,扫了又掉的头发……
让我记住你的气息,天后。
这个拥抱很用力很痴婪,但没拖泥带水,圣人很快就松开了对方。天后苍白憔悴的脸色渲染着病态的潮红,目光从圣人脸上扫过,触及瞳孔时,两个人停顿了一下。圣人撩了撩耳鬓碎发,像是在收拾心情。天后以袖掩面擦了擦口水,也恢复了冷漠的死寂,转过身:“走罢。”
吱呀,门打开,阳光翻进卧室。两人并肩而出,天后隐隐还高出一头。走出院子,一人左转,一人右转,分手了。似乎心有灵犀,天后蓦然回头:阳光下,那人还未走远,驻足在那,看着她的背影。
源音带着天后消失不见。
圣人沿着萧瑟御道,漫向冰井院。
……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上阳宫居然荒废成了这样?孙儒这个狗贼!”南宫宠颜一个箭步跳下车,正待鞭尸几句,忽然一个人映入眼帘,顿时也不顾礼仪了,快步过去。临近,一个飞扑,骑到圣人怀里,圣人稳稳接住。双手搂着对方脖子,手臂用劲箍住身体,双脚夹住腰,头深深埋在在颈湾里不断摩挲:“想杀人也。”
圣人在南宫宠颜的力气和动作中,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猛烈爆发和释放。那声声粗重的炽热呼吸和享受的呻吟,就像忍耐压抑了很久的一口气,终于发出。
“多大的人了?堂堂郡夫人,这么不注意容止。”
“因为我想圣君了呀。”
“下来。”
“我不。”
“南宫,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就要这样。”
“不要这样好不好,每次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唔…唔!”
“不对,嘴里怎么有陌生的花香味?还有一股妇道淫糜……呸!”南宫宠颜收回红唇,抿着舌尖呸了两口,盯着圣人的眼睛:“和谁交媾了,又钻了谁的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