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东西,宋文雅意外又不意外。
她瞥了眼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的陈澈,连忙对黄先生娇声道:
“黄生,阿北是我弟弟,他只是一个年轻人,您千万不要生气。”
说着,宋文雅用力去拉陈澈坐下,只是黄先生却抬手打断她,低声道:
“收回去!!”
他这句话是对瘦男人所说,那人倒是听话,很快把手枪收走。
宋文雅在此时又试探道:
“黄生,阿北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绝对没有不敬黄生的意思。”
黄先生没有回答宋文雅的问题,只是继续看着陈澈,脸上淡淡的笑道:
“陈兄弟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有瓶酒是我的,但希望你也有一瓶。”
陈澈紧紧盯着面前这个神态自始至终都十分稳定的男人,目光又瞥了眼眼神凶狠的瘦男人和一言不发、静静看戏的林豪奕后,轻声道:
“我喝也可以,但理由呢?”
见陈澈还这么刚,宋文雅心急如焚,眼眶中泛起了泪花,她抓住身旁小男人的胳膊,手上不断用力,示意他听话。
而下一秒,瘦男人又拿起枪,那动作熟练而迅速。他直接把枪口指向陈澈,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这个理由够不够呢?!”
陈澈的目光缓缓瞥了眼泛着白光的黑洞口,那黑洞仿佛要将他吞噬。
随后,他看向黄先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无畏的笑质问道:
“这就是黄生的愿赌服输吗?”
说完这句话,陈澈把手掌轻轻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玉手上,他的手指温柔地轻抚着柔软,示意对方安心。
而后,他自顾自坐在椅子上,抬眸直视黄先生,目光坚定而冷静:
“黄生不会以为有这东西就可以为所欲为吧,出来玩要讲势力的嘛,小弟虽然没有什么大势力,但出门总得有个准备。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也都不是普通老百姓,最近又在严打,搞这些真的没意思。我只是想听听黄生不甘心的点在哪,有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让我喝酒,毕竟输的人不是我,不是吗?”
“呼。”
宋文雅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那心跳声如同一面急促敲响的鼓。
她感觉陈澈胆子也太大了!
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陈澈说的那些话略显天真,可这些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更何况有替罪羊。
其实陈澈也知道这些,但他注意到了黄先生的那句“收起来”,包括从始至终黄先生都不像是赌输后的红眼状态。
而且,他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
难道直接低头求饶吗?
那样只会把自己的弱点交给对方,可能下场比硬刚还要惨。
更何况他的态度虽然不卑不亢,但他话里的意思,还是在递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