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伍万里同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仁川那边……是不是很危险?”
安静揪着自己的衣服,指尖微微发颤,终于忍不住担忧的抬头问道。
安长森正拧开热水壶盖子,闻言动作一顿,瞥见女儿冻红的耳尖和紧抿的嘴角,心里已猜了七八分。
“刚收到志司通报,钢七团在仁川构筑了防线,伍万里继续坐镇指挥。”
“美陆军一师火力虽猛,但补给不足,估计未必讨得了好。”
安长森说道。
“可我听说美陆军一师有兵力挺多的,钢七团估计损失的很大,剩余兵力不够了吧。”
安静急得嗓音微颤,又慌忙压平,越说越慌,揪着大腿的肉发红也浑然不觉。
“你倒是先操心起来他了,你爹也刚打完汉城守卫的战斗,可没见你担心。”
“安静,你实话告诉爸——是不是对那小子……”
安长森闻言,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酸意,一种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感觉升腾而起,忍不住问道。
“我……”
“我就是……就是怕他像辑安车站牺牲的文工团姐妹那样忽然就牺牲了……”
“牺牲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安静倏地涨红了脸,攥着棉衣下摆,半晌才嗫嚅着。
话未说完,她的眼眶先红了。
安长森摇头轻笑,替安静拢了拢单薄的衣领,心想果然如此。
“当年你妈送我去前线,也是这副模样。”
“后来我每次冲锋,怀里都揣着她缝的护身符。”
“但伍万里不一样,他是啃硬骨头的狼,你不一定拴的住。”
“而且他太耀眼了,还那么年轻,估计不少首长都盯着这个女婿呢。”
“别人不说,那萧振华首长看到伍万里全歼完美军舰队,还抢了航母和战列舰,估计两眼发光了。”
“估计巴不得伍万里娶他家的独女呢!”
“还有一个问题,他这样玩命的打仗,虽然确实立下一个个辉煌的大功,前途也一片光明。”
“作为军人,我敬佩他!”
“可你现在就死心塌地的心属他的话,作为父亲我不太想。”
“要是他真牺牲了,你总不能……”
他顿了顿,语气忽而严肃道。
“那我就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