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顽抗的美军老兵试图依托残骸组织环形防线或用冲锋枪扫射,但瞬间就被几把刺刀同时刺穿。
雪亮的刺刀精准地扎进胸膛、脖颈、腹腔。
白刃撞击卡宾枪和M1枪身的“铿铿”声,刀锋入肉的沉闷“噗噗”声。
濒死者的闷哼和惨叫,构成了绞肉机最后运转的主旋律。
有勇悍的志愿军班长挥舞着缴获的美军工兵铲,一下劈开了一个试图举手投降的白人士兵的脑袋。
手榴弹在美军人群中接二连三地炸响,清剿着负隅顽抗的堡垒。
战斗迅速演变成单方面的血腥屠杀。
被包围的美军士兵像热锅上的蚂蚁,四散奔逃却无处可去。
有的在拼刺中被捅倒,有的被子弹追上后心扑倒,有的跪地求饶却被毫不留情的刺刀贯穿……
山坡上,道路上,弹坑里,堆满了穿着卡其色军装或溅满血污橄榄绿军装的美军尸体。
鲜血顺着焦黑的山坡流淌,汇成暗红的小溪。
当冲锋号和喊杀声渐渐平息,战场上只剩下零星的枪声和濒死者的呻吟。
志愿军战士们脸上沾满硝烟和血污,警惕地扫视着战场,给还在蠕动的美军伤员补上最后一枪或一刀。
他们迅速地搜罗着可用的弹药、食物、医疗包。
时间就是生命,美军增援随时可能突破那道正在熄灭的火墙。
“快!动作快!”
“按预定路线,全体钻地道撤退!带上伤员!”
高大兴的命令通过电台和通讯员急促下达。
幸存的志愿军战士们互相搀扶着受伤的战友,如同退潮的海水,迅速而有序地向最近的地道口涌去。
很快,一道道黝黑的洞口吞噬了最后的人影。
紧接着便是沉闷的爆炸声——入口被果断炸毁封堵!
……
山脚下,灼烧了许久的恐怖火墙已经开始萎缩变暗。
橙红的火舌不甘地舔舐着最后几块残留的凝固汽油,升腾的黑烟也渐渐稀疏。
遮蔽视野和阻断增援的热浪与毒烟缓缓消散,露出了焦黑一片、犹如地狱入口般的松岳山战场。
这时候,哈里森等人终于得以看清山上的景象。
“Sir,先锋部队通讯没了,枪炮声也停了,说不定已经……”
美六旅参谋长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说道。
“追!”
“追杀那些该死的中国军队!”
哈里森双眸冰冷,带着些许怒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