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粘腻、腥臭。
由于离开身体的时间不同,血液的状态也不同,但共同点是它们来自同一个人——西弗·布里斯。
这满地满墙的血,都是西弗的。
“怎么样?”
“我就说你会一点点体会到白塔的快乐,刚开始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格雷语气轻松,仿佛在跟自己的多年老友说话。
西弗在他对面坐着。
西弗的血液给他屁股下的椅子包了厚浆,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椅子原本的形状和颜色。
“嗬嗬。”
“有本事杀了我格雷局长。”
西弗断断续续地说。
格雷笑了笑。
他放下手里荆棘形状的铁枝条,走到西弗跟前,拍了拍西弗的肩膀。
嘭!嘭!嘭!
强大的电流贯穿西弗的身体。
西弗口吐白沫,疯狂抽搐,直到格雷把手掌拿开。
“畜牲。”
格雷捏住西弗的脸,朝西弗嘴里吐了口痰。
“你才在白塔里待了几天,比这更可怕的痛苦,我已经忍受几十年了。”格雷笑着说。
“我有的时间陪你玩。”
“为了让你的体感更加真实,我特意把时间比例调成了1:1,你的精神比我预料得坚韧,我们还能这样玩很久。”
格雷松开西弗的脸。
他的身影迅速淡化,而拟真空间中的时间也停止流动,把西弗的知觉冻结在这一刻。
现实中,格雷摘下头盔。
他扭头望向窗外皎洁的月亮,嘴角上扬,整个人神清气爽。
“白靖宇。”
他喃喃道:“只要你以后不伤害我儿子,我给你当狗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