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半低着头,好一会,才抬眸看他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话?明儿不能说,偏要留人下来。”
“的确有事,且必须今晚上说,明早就来不及了。”
楚延拉着她手,将她抱入怀中。
黛玉倒也没拒绝,似乎已习惯与他有亲昵之举,纤弱身子依靠他怀里,楚延又脱鞋上榻,将黛玉带到榻上。
“姑娘鞋子也脱了罢。”紫鹃忙过来,蹲下为她脱鞋。
罗袜下,小巧玲珑的玉足出现在楚延面前,黛玉红了脸,纤手推他,恼道:“你又来哄我,有什么话不能在地下说的?”
楚延笑道:“是你父亲的事。”
黛玉疑惑看来。
楚延又叫晴雯来帮他脱了衣服,将之前穿的内甲脱掉,裤子也脱了,身上只剩一件中衣和里裤。
紫鹃会意,也将姑娘的兰花刺绣对襟褙子,还有下裙脱下,身上只留一件白色交领袄子和中裤。
薄薄的一件衣裳,越加显得黛玉体态纤美,抱在怀中柔若无骨,楚延低头看她,果然黛玉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
黛玉脸上羞红,低头道:“你果然又要编谎话作践我。”
紫鹃晴雯等人都退了出去。
楚延抱住黛玉娇躯,笑道:“我什么时候骗你?是真与你父亲有关。”
黛玉道:“我父亲今日才有消息来,难道又上了一份奏折给你?”
“这倒没有,是关于水患的。”楚延解释说:“你林家虽恢复了祖宅,但到底没落了,你父亲又是前朝探花,与我带出来的武勋、官僚都不太合,他想在新朝当好官,需得立功才行。”
黛玉忙问:“你要派我父亲去赈灾?”
楚延说:“你别急,还有件事:这次水灾,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前朝修堤坝的官员不知是否尽责,还有受灾的州县官员,也多是前朝的。因此我打算叫你父亲去当巡河御史,配合钦差查清楚这起事。”
看了看她,笑道:“因此想问你,是否急着见父亲,若是急的话,这事就算了。”
黛玉坐他怀中,眼睛看着他,半晌才笑道:“我不敢替我父亲做主,父亲既已答应在新朝为官,你又是皇帝,该是你做主。”又笑着道:“我今日收到父亲消息,是有些急着再与父亲见面,可迟三两个月也无妨,知道父亲还在世,我心里头就宽松许多了。”
楚延点头,“那就定下了,明日我下旨叫你父亲去当巡河御史,希望他路上能收到旨意,免得来回跑。”
黛玉注视他,轻声细语的说道:“多谢你为我,为林家,还有我父亲做的这些事,我都记在了心里,记得你的好。”
从她内心说出来的话,让楚延格外受用,忍不住用手摩挲她有着绝色容颜的小脸,调笑着说:“林妹妹只是嘴上感谢?嘴上的感谢呢?”
黛玉岂能听不出他这话?
腮上浮现红晕,凝望他片刻后,缓缓闭上眼睛,一副“由君喜欢”的模样。
楚延心都醉了,低头在黛玉脸颊亲了几下,才慢慢凑上去,与她鼻翼相碰,呼吸交融,再
正渐入佳境时,黛玉却忽然伸手推开他,眼神薄怒,恼道:“不知陛下口中胭脂是哪个女孩儿的?!”
楚延一愣,他正亲得投入,却忽然被推开。
见他这样,黛玉又冷笑道:“陛下后宫妃嫔众多,屋里又有众多美婢,也用不着来哄我顽儿!我去找云儿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