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笑起来:“替皇帝传话叫谕,你可记得这样跟她说?”
晴雯愣了下,才想起来太监来传话时,是说传圣上口谕。
她紧张的站起身。
楚延朝她摆手:“坐罢,平常时候也无关紧要,你也不会出去给人传谕,给嫔妃传谕可以随意些。”
晴雯笑道:“我记着了。”
她坐下后继续坐针线活,心里想到,来给皇帝服侍这几日,他虽使唤她们来服侍沐浴,可一些规矩却比贾家还少,她们有些做不好的地方,皇帝也不曾罚她们。
过了一会,平儿急匆匆进来,像是有话要说,想叫她出去。
楚延道:“你只管说,晴雯不会往外说的。”
晴雯瞥了平儿一眼,继续低头做鞋垫。
平儿这才说道:“昨晚上一根簪子不见了,许是有人今早上给捡走,我怕那人认出来是谁的,才想来禀报陛下知道。”
晴雯听不懂意思,楚延却听明白了,问她:“你跟凤奴在各处都找了?”
凤奴?
晴雯竖起耳朵听,这是琏二奶奶?!昨晚上他们做了什么?
平儿看一眼她,叹道:“奶奶告诉我地方,我去寻了一个时辰,翻了个遍,那倒下的花草里也仔细寻了,还是没见着。”
楚延想了想,笑道:“怕是掉池水里头,你叫人去捞下,若是找不到就算了。”
平儿顿时奇怪:“分明是在岸上办事,怎么掉到池子里了?”
楚延朝她一笑:“我昨晚抱着你家奶奶在岸边,许是晃得厉害,簪子就掉池子里了。”
平儿脸上红了,嗔怨道:“陛下也太胡来了些,怪不得奶奶昨晚上生大气,今早起来还说腰酸背痛。”
说着又看了晴雯一眼,知道她已听出来,所以说话没了顾忌。
楚延道:“我不信她只腰酸背痛。”
平儿羞笑着没有搭话。
自从贾琏走后,二奶奶独守空房两个月,昨晚承恩于皇帝,二奶奶虽嘴里骂骂咧咧,可到底是受用的。
今早起床,二奶奶脸色分明红润许多,昨晚也睡得踏实。
平儿对此也有体会。
坐了一会后,她告辞走了。
晴雯手里拿着针线,斜眼瞥来,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陛下昨晚上跟琏二奶奶去了哪?”
楚延道:“朕在池子边临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