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道:“你也别拿我外祖母、舅母她们来压我,我死了,你倘若迁怒她们,是你做昏君的罪孽,与我何干?”
楚延笑道:“那你不许说死了。”
黛玉道:“是你先来欺辱我,又拿贾家来压我,我一个闺阁弱女子,除了死还能怎么?”
楚延看了她一会,忽然笑起来:“你死了我也有办法把你救回来。”
黛玉原本不信,可又想到两人梦中相见,既有这等不思议的事,他未必就不能救活自己。
因啐他一下,扭过头去:“我死一百次,你也救我一百次?!”
楚延搂紧她腰肢,笑起来,与她这样吵嘴,倒有些像是夫妻一样。
黛玉身子一僵,忙又挣扎起来:“你快松开我,赌局还未完,你倒把筹码给用了!”
“这是罚你不管家。”
楚延松开手,黛玉倒也没有忙着逃离,小脸上晕红,半晌,才理了理发梢,问他:“那日螃蟹宴,你可算出我吃了螃蟹后去做了什么?”
楚延伸出手,装作掐算一阵,诧异的低头和她说:“想不到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林妹妹,竟也会钓鱼。”
黛玉心中惊讶,果然被他算出来了!
楚延又笑道:“可惜,鱼儿宁愿去吃宝姑娘扔的桂花,也不愿上你的钩,林妹妹白费半日功夫,一条鱼都没钓到。”
黛玉红了脸,嘴上说:“不怪我,后来问了才知道,丫头们早上才喂过鱼。”
楚延笑道:“这可是你输了?”
黛玉红着脸扭过头去:“你如今已是在欺辱我,我赌赢了也拿你没法子,就跟龄官一样,不过你闲暇取乐解闷用的。”
楚延指着窗外说:“我拿你解闷又何苦大半夜冒雨来你这?想取乐叫太监来抬你过去就是。”
黛玉看着窗外小雨不作声。
楚延抱着她,渐渐低下头,在黛玉吹弹可破的额头上亲了一亲,见她犹在出神,便凑到她樱唇边,吻上去。
黛玉柔软小巧的嘴唇被他噙住,轻轻一品,略有几分胭脂味,又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从她衣领处散发出,或许是她处子幽香,也或许是黛玉体香。
可惜来不及细尝,黛玉就慌张扭头,又逃离他怀抱,玉润纤细的小手紧握着嘴,双眸羞愤,怒视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赶忙逃走了。
走时留下一句话:“债我还清了,再不要来寻我讨债!”
楚延一笑。
这次债清了,但下次估计很快就要来。
这次亲一下还债,下次需得亲上半日方可还清。
于是坐在她的月洞窗下,一边慢悠悠喝茶,一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会儿后,正要走时,紫鹃进来了,赔罪道:“姑娘素来有些小性子,陛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