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官跟贾蔷偷奸,她身上却穿这件臊人的肚兜,岂不比偷奸更淫几分?
“二奶奶!”
龄官哭着磕头,“我并没有和蔷哥儿有那勾当的事,梨香院人多,姊妹们吃住在一起,我哪有功夫跟人好?不过是蔷哥儿待我好,我也认得他好,仅此而已……求陛下和二奶奶开恩,饶了我罢!”
东窗事发,她仿佛才害怕了。
楚延笑道:“叫你起来,你还跪什么?你跟贾蔷这样子,倒让我想到一个人。”
黛玉心中一紧。
湘云悄悄看她一眼,却忙转头去不说话,再不像去年听戏时候,心直口快笑说龄官长得像林姐姐。
这可不是顽笑。
“也罢。”
楚延淡淡道:“朕跟你对赌一回。”
黛玉竟是气笑了!
一双眼睛紧紧看他,等着瞧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龄官抬起头,神情有些茫然,想不通皇帝为什么忽然说对赌。
楚延道:“我叫贾蔷从城外回来与你见面,他若是不跟你好了,朕就赦免他,并给他一些银子安身。”
龄官怔住。
黛玉也怔住,这分明是对她说的。
“若是他还念着你,朕也不说什么,仍叫他回去服徭役,不罚不赏。”
楚延朝龄官笑道:“但这赌局也不是免费的,你须得来朕房里伺候,你们几人跟着晴雯她们学规矩,若是贾蔷和你坚守几年,朕念你服侍有功,再赦免你们。”
王熙凤听得出来,龄官是否要去床上服侍,全凭皇帝兴起,兴致来了,就叫她们几个唱戏的去床上,当通房丫鬟。
若是没兴致,皇帝轮流召幸园子里的妃嫔、姑娘、奶奶太太们都轮不完,小丫头们就只放屋里不管。
若是服侍不好,将来放她们出去也无妨。
服侍得好,再赏赐一些东西,何愁她不留下?
便是贾蔷,怕是也会选不跟龄官好了,免去徭役之苦,这等天恩,可不是每日都有的。
所以,这是一场皇帝不会输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