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归愣住,声音颤抖着道:“陈黄皮,你杀他作甚?”
便是这人心怀叵测,以力相胁。
忍他一时又何妨?
等出去以后再杀也不迟。
这下好了,又变成瞎子了。
黑暗中,陈黄皮不屑一顾的道:“我十五岁了,师父都不会将我当小孩一样哄,这人倒好,竟然在我面前玩这一套。”
“他以为他能借着那火,借着自己知道的东西来要挟我。”
“可他不知道,我向来是不吃这一套的。”
“好好好!”
杜如归长叹道:“你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就是只图一时之快,便是要出口气,你也与我商量商量啊!”
“要是换我来,将他四肢斩断,然后用你那催生树枝之法弄个头大尾小的杆子。”
“直接往此人身上一插,把他做成个灯笼,不也很解气吗?”
这番话说出来。
陈黄皮震惊了,黄铜油灯傻眼了。
这杜老头平常看着挺慈眉善目的一个人。
怎么能琢磨出这种歹毒的法子出来。
陈黄皮就是想破脑袋,也顶多是骂几句,然后一剑把人给杀了。
而黄铜油灯能想到最折磨人的,也就是用火把人给烤成炭。
结果换杜如归这。
张口就是做成活人灯笼。
“杜老头,你是不是快变成邪异了?”
“还早着呢,老夫还能抗一段时间。”
“行,等你变邪异的时候跟本灯说,本灯就是豁出去了,也要吊着你的命。”
黄铜油灯做出了决定。
杜如归还没成邪异就这么歹毒,要是成了邪异那还得了?
必须得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陈黄皮摆摆手,说道:“不提这个了,阿鬼,我要拿走这道人的记忆了,你帮我选一下,尽量留下那什么截天命之火的法门。”
勾魂册中,索命鬼的声音响起。
“契主放心,我早已安排妥当。”
陈黄皮杀这道人可不是纯粹图一时之快。